张延龄看出朱厚燳一副羡慕的模样,不由的得意的说道:“小寿啊!是不是很羡慕小舅呐!要不,让瑶儿姐姐给你在整理一下头发?”
听到自己二舅让漂亮的小姐姐给自己束发,小太子兴奋的再地上直翻跟头:“好啊!好啊!”
然后,接到张延龄指令的瑶儿,便开始给小太子朱厚燳重新束发。
瑶儿先是将朱厚燳头上用来束发的嵌宝紫金冠取了下来放在桌上,然后才用上好的牛角梳重新给朱厚燳梳起头发来……
张延龄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嵌宝紫金冠,不由的那了起来。张延龄对小外甥朱厚燳头上束发用的那个嵌宝紫金头冠,也是眼热的很呐。就小太子头上那个普通的束发嵌宝紫金冠,就值上千两的银子呐!
……
就在瑶儿在张延龄的卧房内给小太子朱厚燳梳头的时候,门外传来尖锐的喊叫声:“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后,本来坐在圆木凳上安静的享受着瑶儿梳头的的小太子朱厚燳,猛的从坐凳上蹦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啊呀,母后怎么来啦?不行我的躲躲!”
说着,朱厚燳七手八脚的连忙爬上张延龄刚刚睡觉的火炕之上,然后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给盖了起来。
小太子朱厚燳一连串的动作,把正在给他梳头的瑶儿给看的目瞪口呆。反倒是,一身“木乃伊”状的张延龄,不禁暗自点头:小外甥朱厚燳这番动作,很有自己当年在网吧通宵,得知父亲前来抓人时候的躲避风范呐!真不愧是二舅的好外甥呐!
不提,张延龄在暗自赞叹着,小外甥朱厚燳有乃舅的风范。
随着一声声“皇后娘娘驾到”的喊声,张巧娘在一大堆宫女太监的服侍下走进了张延龄的卧室。
看到当今的皇后娘娘到来,张延龄卧房内早已匍匐在地的瑶儿,赶忙见礼。至于房屋的主人张延龄,则无奈的站着欠了欠身:“二姐,你怎么来了?排场可是够大的啊!”
张延龄自从跟二姐张巧娘见过几次之后,不由的便对自己的二姐亲近了许多,而外在的表现就是:总是把自己家二姐是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给忘到了身后。
这不,听到张延龄“无礼”的说话之后,身为坤宁宫总管的戴义戴公公不满意了,“大胆!皇后娘娘是你能随意的编排得吗?”
戴义戴公公作为坤宁宫的总管太监,知道皇后娘娘很是“宠爱”她的二弟张延龄,而且平日里跟张延龄往来的时候,也大多客客气气的。
今日之所以怒喝张延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皇后娘娘出行,可是带着全套的皇后銮架。因而皇后娘娘来看望张延龄,不但是姐姐看望弟弟,而且还是代表着皇家前来看望为国受伤的臣子。
因而,张延龄口无遮拦的调侃,是对大明皇室的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更不要说,如今现场还有十数个宫娥太监,难免会将张延龄对皇家“无理”的事情泄露出去。要是张延龄对皇家“无理”的话语,传到某些喜欢“风闻奏事”的御史耳朵里。那么,不但身患重伤的张延龄有可能被御史弹劾,就是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怕是由“弹劾”之忧。
因而,从表面上看起来,坤宁宫总管大太监戴义戴公公,是在训斥对皇家“无理”的张延龄。而实际上,戴义戴公公反而是在保护身患重伤的张延龄,以及皇后娘娘张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