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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过世的母亲，陆峰心中滋味万千。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妈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过世的？”

“难产。”陆宏远声音平静，心底却仿佛压抑着一座火山。

“为什么难产？”陆峰眉头拧在一起，“我见过龙王段无痕了，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段无痕虽然有些迂腐，但不会骗人。”陆宏远道。

陆峰深吸一口气：“慕容家，真的逼死了自家的女儿？”

“是我的问题，我太无能了。”陆宏远的手臂有些轻微的颤抖，“当年慕容家联合不少高手围杀我和清芸，假若，我能再强一点，哪怕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次悲剧了。当时清芸刚好临产，在那种恶劣的条件下，她只能保住你，我却保不住她……”

听到这话，陆峰心如刀割。

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个男人流露出这般绝望和痛苦。

“终究，我还是不能像母亲期望的那样，安逸一生了。”陆峰长叹一声。

“我知道。”陆宏远接着道，“当年参与过围杀我的人，我查的差不多了。清芸不希望我报仇，她生怕慕容家知道我们父子俩后，赶尽杀绝。但……我忍了十八年，到底还是忍不了一辈子。”

陆峰深深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十八年前，爸你一个人，被慕容家逼到绝境。然而今天，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会让慕容家当年害死我母亲的人，跪在她的墓碑前。”

陆宏远有些怔怔失神，他不太清楚陆峰最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曾经他眼中的孩子，早已可以独当一面了。

“去考试吧，你的几个朋友都已经进去了。”陆宏远脸色恢复平常，提醒道。

“嗯，我很快就出来。”陆峰应了一声，大步走入考场。

…………

每一场考试，对陆峰而言都很轻松。

他本就把所有以前学过的东西融会贯通了，而且最近还特意复习了挺久。

第一场考试，在刚可以交卷的时间，陆峰就提前交卷了。

如果不是有最早交卷的时间限制，其实二十分钟足矣。

之后的每一场，陆峰都是拿起答题纸就一通写，然后最早交卷。

几场考试下来，这种举动，倒是无形中给同考场的其他学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

卧槽，这家伙交卷好早。大概是什么都不会，放弃治疗了吧。

我去，好快，他又不想考了？

呃，看他答题纸上好像写的满满的，不像是乱写啊。

咦？又是他，又提前交卷么。

诶？快到时间了，那个大兄弟该交卷了吧？

——同考场的考生，大多经历了这种心态变化。

…………

两天后，当陆峰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时，校园内还很安静。

其他考生，仍在继续奋笔疾书。

校门口，许多家长都在焦急地等候着。还有不少记者，在进行拍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