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往下,秦栀的眼睛也不由得更睁大了些,尽管她裹着披肩,但是那胸前也好像藏了一对儿天马流星锤似得,相当之饱满。
“仙姑?仙姑是来捉妖的么?夜里太冷,仙姑进来喝杯热茶,再吃些点心?”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小心的瞥着上头乱飞的乌鸦,一边小心翼翼道。
“不必。”秦栀开口说了一句,嘴还是藏在衣领里头的。
那女人想了想,然后小步子的从门口跑过来,“仙姑,您看我这院子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这胆子小,一点小动静就会吓到我。不然的话,不知您身上有没有符咒什么的,能给我一张吗?您放心,若是不能白白送出的话,多少钱我都买。”
盯着她看,秦栀蓦地手一伸,还真从衣服里摸出一张金黄色的纸符来。上面用朱砂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看不出到底画了些什么。
那女人伸手接过,看了看,然后便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多谢仙姑,多谢仙姑。不知,这一张符多少钱?”
“不用了。”秦栀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那女人瞧着她离开,随后也快步的回了房间。将纸符收在衣服里,藏在最贴身的地方,这吊着的心舒坦多了。
秦栀在女眷们居住的地方转悠了很久,夜色也逐渐浓重,而且温度比白天又降低了许多,冻得人丝丝哈哈。
穿着厚棉衣,秦栀都觉得自己要被冻透了,想想那前头萧四禾穿的那么单薄,也不知被冻成为什么模样了,还真是几分可怜他。
就在此时,在司徒府上空乱飞的乌鸦忽然就散了,它们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得,眨眼间就飞了个干净。
司徒府地面上一地的乌鸦羽毛,乱糟糟的,好像遭受了什么迫害一样。
秦栀也在这时返回了前院,那些躲起来的人都出来了,裹着厚重的衣物,呼吸之时白气升腾。
院子里,躺着一条油黑锃亮的大蛇,一米多长,手臂粗细。它四周躺着许多乌鸦,各个身上贴着纸符,都已经死了。
这条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在厚重的群鸦上头,它明明没翅膀,但却不知它为何会飞在上头。
司徒健曲先生那个官家还有一众打手小厮丫鬟都在瞧那条蛇,怎么瞧着也是稀奇至极,为什么会在天上飞呢?
萧四禾站在一侧,拂尘搭在手臂上,不过今晚甩的次数太多,那上面的毛都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像脱发的老头。
“孽障,修行不修德,该有一劫。司徒大人,速速将它架在火堆上烧了,一了百了。只不过,烧了肉身并不能解决问题,贫道要回去给它超度,让它尽早投胎转世,免得为祸人间。”又甩了下拂尘,萧四禾转身便走,黑夜里长袍飘飘。
司徒健有些发傻,不过听到了萧四禾的指示也连连的点点头,然后快速的吩咐那些打手去做。
秦栀也跟着萧四禾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扮男装的管家正蹲在那条大蛇的旁边,在观察。
一路回了之前休息的房间,房门一关,萧四禾嗖的一下窜到了火炕上,整个人趴在上面,被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秦栀也一样,脚丫子冰凉的,实在太冷了。
坐到火炕另一侧,她看向萧四禾,瞧他那样子也不由几分同情。伸手把一直放在热炕一角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多谢。”看着秦栀,萧四禾想不到她还是有些良心的。
“今晚的夜探并不顺利,有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儿,而且将一些较为重要的东西拿走了。”开口,秦栀声音不大。
“嗯?什么意思?”萧四禾皱眉,不过被冻得脸部神经都不好使了,皱眉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在厨房检查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忽然冒出来了。他十分清楚藏在厨房里的机关,打开之后,从里面拿走了一些东西。我进去看了一下,应该还有一些东西藏在里面。不然后半夜的时候你去看看,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楚。”说起正事儿,这是他们俩的目的。本以为会检查许久,甚至可能会没有收获。但没想到,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人而知道了秘密所在。
“还有这事儿?跑来偷东西的人,不知会是谁。是司徒健打算毁灭证据?还是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这就较难判断了。
“不知道是哪方人。虽然蒙着脸,但是如果他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想我会认出来的。身材细长,长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睛,记住人的特点,对于秦栀来说是小菜一碟。
、听她这么说,萧四禾不由得唏嘘了一声,“世子妃这种夸别人漂亮的话最好是不要说,被世子爷听到了,就等着他冷脸吧。说不准,会大发雷霆。”那都是很难说的。
说起元极,秦栀发出了冷冷的一声‘呵’,盯着萧四禾,“你若不去他面前告状,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现在说了些什么。不过,你的嘴若是闭不严的话,我会考虑每天在元极耳边夸赞萧公子风流倜傥样貌无双。”
“别别别,在下是怕了你了。待我缓过来身上这股子寒气的,我就去厨房瞧瞧。藏得那么隐蔽,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没准儿,今天就能找到此行想要找到的。只不过,被那人拿走的又是些什么呢,肯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