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云看着她白皙如玉葱般的指节穿梭在绿叶中时,瞳子眯了眯,有丝难耐味道从中泻出来,“虎皮兰。”
“虎皮兰,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没有,性喜温暖湿润,耐干燥,对土壤要求不严,好养活。”
月亮,“……说白了就是种植的人懒呗。”
“你喜欢盆栽?”
“还行吧,但是不喜欢这种。”
“喜欢哪种?”
“要是我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就在里面种满发财树、金钱树和黄金万两,你知道寓意是什么吗?”
男生喉结滚动,望着她,眼睛黑黢黢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不知为何,她贪财的样子,格外性感。
如果再好色,就更好了。
“嘿嘿~”
月亮贼兮兮的笑了,指腹在盆栽上滑动。
陆景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律动动作似的,将她手从虎皮兰叶中拿出来,放在自己下面,嗓音微砂,“别摸它,摸我。”
“……”
月亮身子一僵,看着他这副情难自控的样子,抿了抿唇,喉间微动。
这人啊,真的不能开荤,不然……
小女生忽然意识到,她现在是在大酒店,等会和校长吃完饭、聊会天,天也该黑了,然后……麻麻咪!
小旅馆他都干的那么起劲,大、大酒店!
男性和女性在需求上很不一样,十四岁以上,男生便开始产生性—需求,18~22岁期间最为旺盛,而女生在这个阶段,更贪恋浪漫和花言巧语,甚至外貌,以月亮为代表。
“先生,这边请~”
“都来了,是吧?”
“是的,您的客人都到齐了。”
门外,传来侍从和陆启生的声音。
月亮连忙推开陆景云,摘下帽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
“嗞啦——”
门被推开,陆启生见到月亮时,眼前一亮,未待他说话,月亮就言笑晏晏道,“叔叔好~”
“欸~你好。”
陆启生清朗应道,心情大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红包递给她。
月亮受宠若惊。
“这……”
“拿着吧,给你的见面礼。”
哪有长辈见小辈第一次就给红包的,除非是……儿媳妇。
月亮手足无措,看着陆景云,后者环着胸,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仿佛在看热闹。
月亮知道,她如果不收的话,肯定有的受。
“谢谢校长。”
月亮眯着笑眼,小心翼翼的接过了。
陆启生轻笑,“这么见外干什么?还是叫叔叔。”
估计也过不了几年,就改口了。
“好。”
“都饿了吧,快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点景云平时爱吃的,你再加点,还有景云妈妈应该也快到了。”
“啊?”
月亮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沈医生也过来了?”
她这次算是正式见家长了?
“沈医生?”
陆启生从她话里听出了点端倪。
按照景云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告诉月亮自己的家世,难道……已经见过面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
陆景云口吻淡淡。
月亮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综合上次在医馆和昨天在博览馆他对沈医生和陆校长的态度,好像不太好啊?
陆景云性子虽然冷了点,但是对待喜欢的人还是热枕的,不至于这样,更不是纨绔子弟,难道……另有隐情?
“好。”
儿子这样说,陆启生也不便多问,拿过菜单,又让月亮加菜。
月亮彬彬有礼的点头,矜持的点了几个素食,叫到侍从手里的时候,陆景云给夺了回来,全给她划掉了,换上了饕餮盛宴。
月亮,“……”
陆启生笑了,摇了摇头。
“叮——”
兜里,手机不期然震了一下。
月亮随手掏出,看了眼。
灯光照耀下,小女生脸色渐渐变了。
陆景云点完菜,目光落在她半边侧影上,待她抬起头时,恰巧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凝重,问,“怎么了?”
“啊?”
她愣了下,神色渐渐又回温,“没什么,就是我妈让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出去一下,叔叔。”
“行。”
陆启生点头。
月亮出门时,紧了紧手里的手机,朝走廊处走,转脸又看了眼陆景云有没有跟上来。
最后还是不放心,走进了女厕所。
短信是月珍发过来的,内容只有几个字:给妈妈打电话。
她没有直接打过来,怕是有什么事不能在正大光明的场所说。
手机震动刚消除,她顺着那个号打了过去。
没说话。
换做以往,她会说:喂,妈。
而那头人也在等。
可惜这次没有。
月珍握着电话,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
“小月。”
“什么事?”
“你的比赛结束了?”
“嗯。”
“那……什么时候回家?”
家。
呵——
一个被亲妈下过药,被人强行囚禁过,被深深欺骗过的地方,还可以成为家吗?
“有什么事吗?”
“你外婆去世了,明天……可以跟妈妈去祭拜一下吗?”
“外婆?”
月亮凝眉,“我有外婆?”
她不是愤怒,而是真正的疑惑。
从小,她的记忆里就不存在外婆、外公,爷爷、奶奶这样的角色。
爷爷奶奶是江逾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用大姨一家的话来说,就是月珍早已和月家恩断义绝了,都断了十几年了,哪里还有半点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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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因为我帅,就贪图我的外表,而耽误了看文(哎,扶额,陷入深深的忧愁中,如果帅是错,我无法终止一错再错,如果帅是罪,我已经犯下弥天大罪,如果帅是恶,我已经十恶不赦……救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