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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重来，你愿如何？”

“自然是斩草除根，候吾妻！”

一问一答间，时光回溯，他从商朝覆灭，回到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刻。

没有什么周文王，没有什么大周，西伯侯还是西伯侯，西岐还是西岐。朝歌正昌盛。昨日种种，恍如梦境一般。

“你那时回答说'斩草除根'，”，毕诗夜轻笑了一下，“我倒是想问问，你靠着什么去斩草除根。”

“大周的奇能异士大多是半路加入反纣的队伍，现在一切都没开始，你去哪儿找他们？”

“找都找不到，谈何除根？”

换个方向来看，现在还在最开始，反叛的萌芽还没生长，你要掐，也可以，掐死一个西岐，还有千千万万个西岐冒出来。

毕诗夜话没说完全，纣王也不是蠢人，很快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老师不会真想让学生施行什么仁政，把姬昌那一套拿来治国吧？”

想到前面毕诗夜说过的百姓安家乐业、无人反叛什么的，纣王并不是很赞成。

有的时候太无聊了，生活还是需要点刺激的调味品的。比如：战争。它在起到练兵作用的同时，还促使了他商朝武力值越发强大。

“我并没有这么说。”

毕诗夜摇头，文可治国，武可统国，二者采取的手段不同。达成的效果也各有千秋。

最好的治国手段，为非就是文、武的恰当融合。

“那老师您的意思是？”

纣王头微倾，一副认真听讲的态度。

“你主张以武治国，那便以武治国。何人不服，尽管打去。”

毕诗夜看着纣王，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武力这种东西，你想要运用它去对付人，首先自己不能弱。”

“寡人不弱。”

听到这里，纣王下意识地去反驳，身为一个暴君，哪里是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可以当的。

“现在奇人异士们都没几个登场，你自然不弱。那等到他们登场了呢？”

她是真不认为纣王可以稳住全场，从前世大多都是自己施行暴政，剩下的交给申公豹去处置，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小纣啊！你要习武。”

一切问题，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全是纸老虎。

在治国这种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东东上面，你让她走个几遍封神，让她走过最过几遍古代，切身实地去感受一下各帝王是如何管制的，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在那把椅子上，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换句话说，每人有每人的风格，这又不是什么计算题，有标准答案。如果因为她的个人想法，导致了什么偏差，那就不太美妙了。

一个对话下来，纣王都听得特别用心，没开小差。但也正因为用心，那一句'小纣'出来，让他有种石化了的感觉。

那是在叫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