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她翻手拿出一白玉葫芦，竭力保持了声音平静，“闲来无事，我炼制了这一葫芦药酒。此药有修复炉鼎之功，欲登门送给你，助你早日恢复功力。”

“药酒？”

萧祁接过了白玉葫芦，眼神很是奇特。一时温柔一时痛楚，一时又带有缥缈的追忆之色。

“姓萧的，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道谢！”

见萧祁居然就这么愣愣地接了过去，连一句感谢都没说。小青龙鼻子都要气歪了，大怒道，“为了给你炼这一葫芦药酒，你知道主人花了多少代价、吃了多少苦头么？”

“小子，你倒好！坐享其成也就算了，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太没良心了！”

“小青！”

洛笙心头陡然一跳，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连喝止了它，“好了，别多嘴！”

“呜……”

无端端被主人呵斥，小青龙不由委屈无比，忍不住嘟哝，“哼，本来就是嘛……”

“阿笙。”

萧祁忽然一把抓住洛笙的手腕，上步靠近，“它说的对……我欠你的。”

“人世间，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略微低头，笑容里有点邪邪的味道，“我如今一身修为尽散……没法报答你，怎么办呢？”

“我……”

不知为何，洛笙生平第一次觉得心虚。她偏过头，躲开了萧祁的目光，“我……我无需你报答什么。你早日恢复就好。”

“阿笙，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么？”

萧祁说得义正言辞，仿佛天下第一正人君子，“你放心，我是很有原则的。就算是滴水之恩，也一定会涌泉相报。”

“——你看，我现在身无长物，只好以身相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