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钰看着礼亲王的脸色点点头:“问吧。”
华蓁这才看向掌柜的:“你说因着最近没人买砒霜,加上这东西寻常人不会买,所以你记得格外清楚可是?”
“是。”
“那我问你,昨个去跟你买砒霜的丫鬟额头可有一块疤痕,在眼角的上方,足足有铜钱那般大?”说着一双墨黑的眸子紧盯着掌柜。
掌柜顿时有些紧张,一时间答不上来:“我...我不记得了。”
“掌柜的连着我丫鬟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头上带着珠花是什么花样的都能瞧得清楚,那疤痕在脸上那般明显会瞧不见?大人掌柜的口口声声说记得清清楚楚,却是连我丫鬟头上的疤痕都不记得,看样子他是在诬陷我的丫鬟。”华蓁说着面上带着一丝冷意。
顿时吓得掌柜的心尖一颤,看了看皎月的背影,因着刚刚心慌他根本没有多看,自也是不知道皎月额头可有疤痕。
现在听着华蓁的话,也没觉出味来,当即说道:“是有一个疤痕,有铜钱那么大,只是因为这姑娘模样好,我也没敢多看她的脸,所以才没记住。确实有的,确实有的。”
刚说完就见着李钰变了脸色,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刑部大堂竟然敢公然撒谎!”
“小的不敢,大人恕罪,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的当真不敢啊。”掌柜顿时吓得慌了神,一个劲的磕头。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礼亲王,此刻终是忍不住冷笑着说道:“你好好看看皎月脸上可有伤痕。”
闻言皎月很是配合的回过头来,光洁的额头哪有半点伤痕。
掌柜的顿时心猛地一沉,指着华蓁:“大人是她,是她误导的小人,小人并没看清楚,只记得这姑娘的衣裳和样貌。”
“都能记得样貌却是不记得脸上有没有疤痕,掌柜的,你这样貌记得可真模糊啊。”华蓁冷笑着说了句。
掌柜的更是话都说不出来。
李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拍了惊堂木:“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
闻言掌柜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吭声。
礼亲王见此冷声的说道:“本王提醒你一句,在公堂上说谎,扰乱公堂,轻者杖责三十,重则可是要坐牢的。你刚刚更是手指清和郡主,如此出言污蔑清和郡主,便就是污蔑皇室,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顿时掌柜的吓得尿了裤子。
抬头看着华蓁:“你是清和郡主。”
“让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你要诬陷的是什么人么?”华蓁点点头,轻声道。
这一句话,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掌柜的扛不住了。
沈崇茂见此心知不好,当即出声道:“李大人,礼亲王这是在威胁吓唬证人,如此他更是不敢说实话。”
闻言李钰冷眼看了沈崇茂一眼,随后说道:“王爷说的本就属实,晋国公在吏部任职那般长的时间,莫不是连大燕律法都还没记清楚。扰乱公堂者,轻则杖责三十,重者关押三到十年,至于对郡主出言不逊,藐视郡主,这件事情可就不小了,有辱皇室这可不只是杀头的罪名,罪可株连九族。”
听着李钰的话,掌柜跪在地上的身子,不断的发抖。
连着声音都跟着发颤:“大人,我招,大人我招。”
闻言李钰看着掌柜的冷声道:“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诬陷清和郡主的。”
闻言掌柜的战战兢兢的开口:“小的也不知道,来的是个姑娘,跟她们差不多大,出手很是阔绰,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若是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小的也是一时财迷了心窍,这才答应帮她们作伪证。”
闻言华蓁看着掌柜的:“你未曾见过我的丫鬟,怎么会这般确定要指证的是她呢?”
闻言掌柜的看了华蓁一眼,随后吓得指着红袖:“她们告诉我,到时候跪在地上的人,只要不是她,指认另外一个就对了。”
“那你的意思,你认识她了?”华蓁闻言指着红袖。
就见掌柜的点点头。
李钰当即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
红袖此刻因心乱如麻,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听着掌柜的说道:“就是她去了我药铺买的砒霜,我自是认识的。”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去过,你胡说!”红袖闻言顿时反驳道。
随后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看着李钰:“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他都是胡说的,我根本不曾见过他。此人像是诬陷皎月,现在诬陷奴婢,奴婢根本不曾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