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这才扶着秦淮站起身来,很有些关心的说道:“劳烦大公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禀太后。”
刚转身却是被秦淮唤住:“她还好么?”
常嬷嬷自是知道秦淮问的是谁,当即点点头:“刚刚抄了经书,如今正在佛堂跪着呢。”
说完见秦淮道谢,这才转身进了寝殿。
太后瞧着常嬷嬷去而复返,顿时有些不悦:“怎么让你去请皇上,就回来了?”
“启禀太后,秦大公子来了,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呢。”常嬷嬷陪着小心说道。
太后顿时紧张起来:“他怎么来了,快叫他进来。这不是说身子还没好么,不好好在府里养伤,怎么来了。”
嘴上说着,但眼中还满是期待,吩咐人赶紧将秦淮请进来。
一瞧着秦淮,更是眼眶微热。
看着秦淮:“快过来,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哀家算着时间,快有一个月没见过你了,瞧瞧这瘦的,你这是得吃了多少苦啊。”
一边说着,更是心疼的紧,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秦淮见此,笑了笑:“让太后担忧,是秦淮的错,还请太后责罚。”
说着便跪下身子,太后瞧着都心疼,哪里还舍得责罚。
当即说道:“好了,你这身子还有伤,别动不动就跪下,快起来。”
秦淮闻言却是没动,只是跪在地上看着太后:“秦淮今日进宫拜见太后,还有一事,还请太后成全。”
闻言太后的面色冷了下来,随后问道:“你是为了华蓁的事?”
“是。”秦淮听着太后口气有些不悦,却是继续道:“还请太后莫要因为秦淮的事情,迁怒蓁儿,她是无辜的,此事是秦淮一厢情愿,与她无关,还请太后莫要怪罪与她。”
说着低着头态度坚决,似是太后若是不饶了华蓁,他便就久跪不起一般。
看着秦淮面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这般模样还在为华蓁求情,太后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她到底是哪里好,便就让你如此。”
秦淮闻言嘴角微扬,扯出一抹很是苦涩的笑:“我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好,总之很好。”
说完看着太后:“在蛮夷之地的时候,我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若是这辈子不能与她一处,那或者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死了,原以为我对她许只是喜欢,或许过些日子,便也就放下了。可是真到生死相关的时候,我才发现今生无她不可,若是太后因此对她生了恼意,还请太后莫要怪罪她,此事并非因她而起,只是因为秦淮心中的执念,太后若是要怪罪,还请怪罪秦淮。”
说着整个身子跪伏在地上。
太后见此长叹一声,看着秦淮,很是痛心。
久久这才轻叹一声:“你回去吧,这件事哀家不管了,也管不了。”
“那蓁儿呢?可否让秦淮带她一起离开?”秦淮闻言却是并未起身,只是追问道。
太后这才长叹一声,看着秦淮眉宇之间满是不悦,落在秦淮苍白的脸上,终究换成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带着她一起回去,再让你母亲进宫,哀家有话要跟她说。”
说着挥了挥手,秦淮这才叩谢太后的恩典。
起身去寻华蓁。
常嬷嬷见着太后面色很是不好,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既然大公子都这么说了,若是为难了郡主,只怕会叫大公子伤心,大公子这身子才稍微好一些,若不然...”
太后却是冷哼一声:“哀家何曾为难过她,既然淮儿一心想要娶她为妻,没她不可,哀家不过是给她一个恩典,让她能嫁入东郡王府,哀家何曾为难过她。”
说着别过脸去,似是不愿再提华蓁的事情。
华蓁跪在佛堂,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微皱眉。
就见着一片玉色的衣角出现在自己眼前,顿时有些错愕。
抬起头对上秦淮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担心,看向秦淮伤口的位置。
便是这一眼,顿时叫秦淮心头微暖:“蓁儿。”
“大公子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如何了?”
闻言秦淮伸手扶着华蓁:“想着已经月余未曾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正好皇上召见,便过来给太后请安,没想到你也在宫里,便就过来看看。太后说她身子有些乏了,要歇息,让我跟你说一声,不用过去请安了,直接回去便是。”
听着秦淮说这话,华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只怕是得了消息,自己被太后召进宫中,一直未曾出宫。
心中担心太后会对她不利,所以这才赶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