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说着抓住华蓁的手,眼中很是担心。
人便是这样,即便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华蓁救了她的性命,又对自己如此深信不疑,饶是向来戒备心强的敏敏,做不到坐视不理。
犹豫了一日,还是想着告诉她一声。
华蓁自是知道敏敏不会骗她,但是心中也着实有些惊讶。
礼亲王妃当初在刑部大牢她便觉得有些奇怪,昭阳死之时,礼亲王妃虽然面上表现出的是一副因为昭阳的死悲痛欲绝的模样,但是当自己说昭阳之死另有隐情的时候,她却是神色未变,反而听到华蓁怀疑唐婉儿之时变了脸色,便就让人觉得疑惑。
似乎她想要的并非是查明真相,还昭阳一个清白,而是要用华蓁的死来祭奠昭阳。
那时华蓁心中便起了疑心,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东郡王妃会有问题。
毕竟这些日子东郡王妃的反应,丝毫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当初更是她说出了汪明荃之事。
心中想着,顿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当初东郡王妃登门,华蓁怀疑到汪明荃之时,曾让萧怀瑾派人去查汪明荃。
起初还有汪明荃的踪迹,但是不过两日汪明荃便销声匿迹,似是发现有人盯上自己一般。
当时听闻萧怀瑾说起,华蓁心中还有些不解,只以为汪明荃有些太过谨慎。
现在看来,只怕不是汪明荃谨慎,而是自己刚告诉东郡王妃,东郡王妃,便着人将消息告诉了汪明荃。
所以不只是汪明荃,便是太子身边的崔莺莺也安静下来,叫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只因为自己当初与东郡王妃都说了,所以她得了信。
看着华蓁面上的神色愈发凝重,敏敏当即问道:“蓁儿,可是她们对你不利了?”
闻言华蓁回过神来,对上敏敏有些担心的双眸,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听吕韦说,信已经按照你吩咐的给送出去了,应该过些日子才能有消息,这些日子你只管放心住在郡主府,这里的人都信得过。有什么只管跟他们说便是,至于近身伺候,便叫夏竹过去,她心细是个聪明伶俐的。”
说着看了眼夏竹,夏竹当即恭敬的福身。
敏敏闻言面上很有些不好意思:“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感谢我的...”
“我知道,自是你毕竟生在我府中,自是该有人伺候着。京城不比吐蕃,很多规矩都有讲究,夏竹是在京中长大的,对于一些规矩也是清楚,便让她跟在你身边,我也好放心。”
听着华蓁这么说,敏敏自是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
华蓁又陪着她说了一会话,怀念了一下吐蕃的黄沙,这才让夏竹伺候她回去休息。
随后吩咐江芙去将周姨请过来。
周姨正着人准备着华蓁洗漱的热水,听闻郡主寻她,便赶紧快步过来。
看着华蓁眉头紧锁,当即心头微跳:“郡主。”
闻言华蓁回转身,看着周姨,嘴角展开一个微笑,轻声道:“周姨你明日一早去一趟魏国公府,跟表舅还有宁外祖父说一声,敏敏公主那得到的消息,东郡王妃和礼亲王妃只怕是有问题,许是与宫里的云妃有关。”
周姨闻言顿时有些疑惑不解,这两个人可是毫无关系的,甚至说二人的立场都不同。
虽瞧着都是皇亲国戚,都是拥护皇上效忠皇上。
但是东郡王府乃是太后和秦贵妃的娘家,礼亲王却是皇上的亲弟弟。
实在很难将她们二人联系在一起,便是当初华蓁册封郡主,去沈家赴宴,东郡王妃和礼亲王妃同处一室,也未曾有过什么交集。
现在听华蓁这般说,心中顿时疑惑不已。
却是没有多言,只是恭敬的点点头:“是。”
华蓁这才由着人伺候歇下,躺在床上,心中翻来覆去想的却是秦淮出现和沈崇茂官复原职的事情。
隐隐觉得这两件事似是有关,却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华蓁还未起来,倒是秦贵妃身边的芳菲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