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将人头给挂在城门口,扬言要与南诏开战。
这消息一传回来,整个南诏王都就炸开了锅。
文武百官纷纷上表大燕此举欺人太甚,乃是将南诏踩在脚底下。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南诏的使臣更是前去商谈和亲之事,如今却是被大燕如此斩杀。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南诏,南诏的官员自是不能容忍。
为首的便是一帮老臣,直接上书,大燕如此已是表明态度。
并不想与南诏和亲,现如今玉容公主也香消玉殒,咱们也无需跟大燕和亲。
他们杀了咱们的使臣,那咱们就杀了他们世子,如此一来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一言出,立马群臣附和,都吵着嚷着要杀了萧怀瑾。
白玉听到大燕斩杀使臣也是恼怒的很,却是没有听大臣之言杀萧怀瑾。
当初宫变萧怀瑾带兵入宫,虽说不是他南诏的子民,但也算是有功之人。
白玉心中清楚,秦家倒台,他手上可用之人屈指可数,武将更是不多。
眼下还需要仰仗宁家相助,毕竟金城公主不在,无人可以辖制宁家。
若是这个时候因为一个萧怀瑾,得罪了华蓁和宁家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些日子他也是听了不少,萧怀瑾与华蓁关系密切的消息。
知道萧怀瑾成日出入宁府,既是如此就更不能这个时候斩杀萧怀瑾。
大臣的奏折跟雪片似的,一本一本递到白玉的案前。
白玉全都压而不发,朝堂之上有人提起此事,也都是糊弄过去。
拖了五天,这南诏的大臣忍不住了。
看着白玉如此,虽说也瞧出了他的心思,但却忍不下这口气。
朝堂之上,太傅跪在地上:“启禀大王,如今大燕如此欺人太甚,斩杀我南诏的使臣,此事绝非小事,还望大王能早日重视此事才是。”
看着是柳太傅,白玉这才开口:“那依着太傅所言,本王当如何是好?”
“眼下唯有一个办法。”
“太傅请讲。”
“大燕斩杀使者,态度已经很是明确,这是要与我南诏不死不休,既是如此,南诏也无需再与他大燕和亲。眼下该是马上召集兵马,若是大燕胆敢侵犯我南诏的一寸土地,我南诏也不能退缩,直面应战。”柳太傅说着义正言辞。
闻言白玉点点头:“太傅所言极是。”
一旁的大臣却是有旁的意见:“大王依臣之见,这大燕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该是先发制人才是。眼下是他大燕斩杀我南诏的使臣,我们若是这个时候出兵,并无任何不妥,前面南诏刚大败大燕十万大军,军心振奋,这个时候若是乘胜出击定能打的大燕割地赔礼俯首称臣。”
“是,该主动出击。”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了起来。
白玉却是看向宁老太爷。
“宁老不知此事你怎么看?”
闻言宁老太爷看了眼白玉,躬身:“以臣之见,眼下不适合主动出兵。”
“哦?”白玉顿时眉头轻挑。
还没问为什么,朝堂之上的南诏臣子顿时吵了起来。
“大王莫要听他胡言,他本就是大燕人,自是向着大燕,明知道现在出兵乃是对大燕最不利,所以主张不出兵,定是心怀鬼胎。”
“就是,听闻他们与萧怀瑾关系密切,萧怀瑾可是大燕丞相萧乾之子,燕北的世子。”
白玉听着朝堂之上一时间怕是安静不下来。
再看宁老太爷也不吭声了,顿时头疼的很。
只得将所有人都给屏退,只留了宁老太爷。
这才问道:“今日请宁老过来,就是想问问宁老的意思,孤知道宁老是大燕的将军,素来能征善战智谋无双。眼下南诏的局势,还望宁老能出谋划策。”
闻言宁老太爷恭敬的跪在地上:“出谋划策不敢,臣及臣的家人,深受皇恩,感念大王的恩情。自是全心为大王为南诏考虑。眼下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大王知道一些,但是有些事大王并不知晓,便就是无论秦渊还是玉容公主,他们都暗地里在与大燕的萧郡主私下联系。甚至在王都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萧郡主一手策划的,秦渊将军和玉容公主,不过是被萧郡主给利用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先从内部让南诏自乱阵脚,再派兵强攻,谋取南诏的江山。 前些日子更是将大燕的先太子,臣的外孙送到王都,让他鼓动臣带兵攻打大燕。只怕是早就设下了一个天罗地网,只等臣带兵前往大燕,好一网打尽。
若是宁家的人和天策军全部死在大燕,那南诏的势力便削弱不少,到时候再攻打南诏,便就更有把握。”
白玉没想到还有这些事,顿时面露惊色:“你说的可是当真?”
“臣自是不敢欺瞒大王,此事绝对属实。”宁老太爷说着跪在地上,声音却是没有半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