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呵呵,还真不少!”程夫人左右的看了看,撇着嘴道:“先说说你这待客之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就让我这么站着说话,果然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规矩,不懂礼仪。”
桑栀可不是善茬,任人拿捏的主。
“夫人此言差矣。”桑栀反驳道:“咱们先说说待‘客’之道。”
桑栀刻意的咬重了那个“客”字,从程夫人变的难看的脸色上,她知道,程夫人听懂了。
“若说是客人,我并不承认,若说是我们望京楼的食客,望京楼好像也不欢迎二位,所以,既非客人,何来的待客之礼呢?”
“我……”
“再者!”桑栀不给程夫人说下去的机会,“您说是长辈,不错,论年纪,您的确比我年长,但是若想受人以礼,就应该以礼待人,这位姑娘,不是您家的下人,在我这儿,也不是下人,我跟她情同姐妹,夫人先说我的姐妹是下贱之人,那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了吗?”
“那么,我还以礼相待,您当我是傻子吗?”
桑栀在说傻子的时候,瞄了眼程子绪,他依然没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也不知道在那想什么,而且那副垂涎的样子,真的跟傻子差不多。
程夫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却被桑栀怼了半天,而她楞是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你……好一个牙尖嘴利,难怪玉儿和绪儿都栽在了你的手上呢。”
桑栀盈盈一笑,“夫人又错了。”
“我错了?”程夫人被桑栀说的,已经没有自信了,她刚一说自己错了,程夫人就立马反思自己,到底哪个字说错了,也没有啊。
“程公子和程小姐输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输在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太把程家当回事,却不把看似普通却能够主宰咱们经商之人生死的老百姓们不当回事。”
桑栀一番话,让听见的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难得有人能够看的这么通透的,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谬论,明明是你刁钻狡诈。”程夫人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骂人的话了,她总不能跟个乡野村妇一般破口大骂吧,那样太失了身份了。
毕竟望京楼今天的客人很多,而且这才刚刚开门而已。
“随夫人怎么说,兵不厌诈,何况还不是你们程家先出招在先,所有人都看着呢,我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难道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们程家欺负我就可以,我还手就不行,何况,抵制你们程家的货品,不是我说的算的,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只怕程家付出的代价不会这么轻。”
程夫人气喘吁吁,她是真的生气,生气桑栀伶牙俐齿,更生气,自己居然说不过她。
程子绪总算是缓过神来了,也意识到好像她娘在跟桑栀吵架,顿时,他就不乐意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别忘了咱们是过来道歉的。”
道歉的?
桑栀又是一愣,程家这对母子在唱红脸和黑脸吗?
“桑栀姑娘,你别跟我娘一般见识,我这次来是为了昨天的行为道歉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你收下,就当原谅了我昨晚的鲁莽。”
说着,程子绪递上了红木制作的精美盒子。
额?
桑栀发现,自己好像也有点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