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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亦乖，来爹爹抱。”

“你……他……你们，你们……哎呀我不活了，你竟然瞒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如今连孩子都生了，我还不知道呢，那怪，难怪我说这个野种怎么跟老大长的那么像呢！”

“住口，怎么说话呢！”程光对于小儿子的呵护很明显，老来得子本就受宠，再加上程子亦的确是聪明的，很会讨人欢心，想要不疼爱他也很难。

程夫人这会儿哪里还怕她耍威风，哭喊着要投河自尽，或者拿刀摸了脖子。

程玉也懵了，她在内心里当然是谴责父亲的这种行为，本来她觉得自己的父亲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呢，可到头来，也是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男人。

不得不说，在心里，她是失望的。

但是那是身为女儿对父亲的谴责，她理应站在母亲这边。

可是为了自己打算，她眼下应该按兵不动，或者明知道是父亲有错，还要维护她的面子。

“我……我不活了，我要告诉所有人，你这个老东西是什么德行。”

程光本来是想要跟她好好说的，可是见她这么撒泼不讲理，也没了好耐性，相反，小翠此时不吵不闹，甚至这么多年来不能见光，她也不觉得委屈。

小翠的年纪，也只比程玉大一岁。

这才是程夫人归根结底接受不了的。

可是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她是不会死的，这么做，不过是吓唬吓唬程光，做做样子罢了。

怒气中的程光，紧紧的搂着小儿子，那种呵护备至的样子，程夫人更气，她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却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一个这么疼爱过。

这个孽种，不能留。

“别拦着她，让她去死，我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女人，给你荣耀，给你富贵，也算对的起你了，别的男人三妻四妾，而我，也只不过有小翠一人，你还想怎样？”

“你……”程夫人的确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你想要闹的满城皆知，那你就去闹，看看都是后孩子们怎么做人，你我本是一体，毁了我，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小翠在来的路上已经被管家嘱咐过了，要如何做人，要如何办事。

其实依着她的话，才不来什么程府呢，在外面，院子虽小，可是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男人呢，也是三天两头的往过跑，上头没人，自己说的算，不比在这儿看人眼色舒服吗？

不过管家跟她说，这么做是为了小少爷，看在儿子的份上，而且那个老太婆还能活多少年呢，十年八载的，等到时候自己的儿子正气点儿，这么大的家业就都是他们娘俩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程家现在的子女们都是怎么回事。

老二蠢货跟没长脑子似的，老三病秧子一个，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至于那个还没出嫁的小姐，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程家到头来，还不是他们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