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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觉得是时候了，看着桑栀郑重的说道：“你也觉得奇怪了？”

桑栀闻言转眸看着他，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再一回想他在小院子里时好像就要跟自己说梁子成的事儿来着，结果因为自己急着来赴约所以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梁子成是谁吗？”

桑栀摇摇头，“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

“梁子成，程子良……”

桑栀瞬间褪去脸上的血色，然后难以置信的笑着道：“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说着说着，她瘫坐在地上，“可是，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原来，他要跟说的竟然是这个。”桑栀看着那已经余温不再的酒壶和酒杯，猜想着也许程子良要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吧。

联想到他之前隐晦的提醒，桑栀将他当做了朋友，所以这种被朋友欺骗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如果是一般人，不管怎样对付自己，桑栀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可是一想到程子良竟然这样……

桑栀摇摇头，有些接受不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甚至还提醒我，不要去见那孩子，他跟我认识这么多天来，他跟程家的人都不一样。”

关于他的目的，江行止现在也不知道，只是他觉得这个人出现的太突兀，那么多他本不该出现的场合都出现了，所以才派人去查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雁过留痕，他是堂堂程家的三少爷，怎么可能会查不到一点儿线索呢。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当初苏王妃的那句话提醒了江行止，当日他虽然没在场，但在他的屋子里确实可以听到苏王妃他们的说话。

苏王妃跟当时还化名为梁子成的程子良说，她见过他的。

苏王妃虽然疯傻了，但不是乱说话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见过谁的。

江行止当时就留了心眼，所以就差人去查了，结果一查……什么梁子成啊，他竟然是程家的三少爷。

只是他见桑栀跟程子良的关系不错，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嫉妒，但是桑栀不是心里没有数的人，连发乎情止乎礼都不可能的事儿，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纠结了几天，他本来想要等着桑栀自己发现的，但是今天的事儿，程家脱不掉干系，他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桑栀也不可能蒙在鼓里。

大概是程子良自己也知道瞒不住太久了，今天本想跟桑栀和盘托出的，但是造化弄人……

江行止也为之叹息，他亲口说，桑栀的怨恨就会少一点，可是现在，没这个机会了。

“他上次还提醒我王妃和小宝的面条里被人下锅毒了，如果他真的是程家的人，为什么要帮我呢？”

她笑中带泪，“也许他也有别的目的说不定呢。”

江行止见不得她这般伤心，桑栀不是觉得委屈，也没有背叛，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感受到来自程子良的恶意，只是她好像就这样失去了一个朋友。

来京城的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