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左以雪也帮腔，就听李善雯冷哼一声：“什么消息不消息的，我看你这女儿是不打算管你了……嘶——”

李善雯冷嘲热讽的正带劲呢，没想到脸上表情太丰富，扯着了昨天去“要债”要来的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表情更是难看。

左尧海与左以雪对视一眼，两个人均是明智的打算还是不要提左小暖，先让她自己消消气的好。

只是左家终归还是没有平静多久，就听有人敲门，左以美忙帮着父亲将石膏弄上去，这才去开门。

她本满心以为来人是左小暖，却不想开了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由犹豫了下：“你是……”

“哦，我想章。”

来人笑的客气，不忘介绍自己：“我是左小暖的朋友，她现在有事过不来，所以拜托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小暖的朋友啊，快进来快进来！”

左以雪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后面自家父亲的声音，自然不好再把人挡在门外，只能让到一旁：“章先生请进。”

李善雯自然也听到了这位章先生的话，在她看来，虽然左小暖的外婆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左小暖还是比较好骗的，这个朋友口中的“帮忙”被她自动翻译成了“送钱”，脸色也和缓了许多，甚至还给人上了茶。

左尧海还坐在轮椅上，示意对方在沙发上坐了，这才开口寒暄：“章先生跟小暖认识多久了啊，我之前怎么没有听小暖说过章先生这个朋友呢？”

“不久，只是她最近太忙了，身边也就我清闲些，就拜托我过来看看。”

“那还真是麻烦了。”

“不用客气。”

这位章先生明显不想多说，左尧海也不好逼迫人家，幸好他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了解女儿的社交状况，寒暄了这两句就想转入正题：“不知道小暖托你过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啊？”

左尧海本是想问“有没有带钱过来啊”，说到一半觉得太露骨了，这才改了口。

若是一般人这会儿应该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只是这位章先生点了头，却并未有拿钱的意思，而是道：“小暖知道您回家静养来了，托我问您目前是用什么药，她下次帮您带过来。”

旁边一直没有言语的李善雯脸色就有些难看，也顾不得面子了，直接就问：“小暖她没有托您带钱过来么？”

“这倒没有。”

章先生只觉尴尬症都要犯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以左小暖朋友的名义过来的，怎么对方做父母的一开口就是要钱？

偏偏李善雯还有些不依不挠：“为什么？”

“这……”

章先生笑得尴尬：“我们认识的不久，您这怕是需要一大笔钱，她可能不放心我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错，不过终究是没要到钱，李善雯脸色已然难堪。

章先生只觉得室内气氛太尴尬，就像快点完成任务快点离开，忍不住问：“难不成左先生没有用药么？”

一句话将对面三个人唤回神来，左尧海忙道：“有用有用的，不过是国外的牌子，恐怕小暖挺难弄到的，还是不用了。”

像是怕他不相信，左尧海甚至还拿起桌上一瓶药，直接香了几颗下去，还不忘做了一脸苦相：“这腿刚做完手术就是疼的厉害，止疼片也是要每天吃的。”

他只顾着演戏了，完全忽略了对面章先生眼中闪过的光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如实转告小暖了。”

章先生显然没有要再待下去的意思，起身就要走。

左尧海忙道：“章先生别忘了提醒小暖，下次来的时候……”

终究还是男人，左尧海半晌都没落下面子说出“拿钱”两个字，反倒是李善雯接上了他的话：“让她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医药费过来。”

章先生尴尬的点了点头，装作没有注意到左尧海下意识要起身的动作，忙告辞离开了。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慕淮深看了眼时间，就听办公室门被敲响，忙收拾了下表情，这才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显然是那位“章先生”，对着慕淮深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那个左尧海，果然并没有骨折。”

慕淮深眼中光芒一闪，他就觉得左尧海这个车祸来的太巧，这才找了个医生想去探探虚实，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确定？”

章先生点点头，想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还吃的进口的药，他不会真的觉得上面vitamin这么大个单词自己看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