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看了看远远和浦沅中一起交谈的宁杰，嘴角泛笑道：“看来，宁杰这小子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啊，这样都死不了，但就像我说的，一个人能靠运气一时，但运气可靠不了一辈子，运气这东西，总有用光的时候……不用去查了，我们只要知道，崔家里头还有人想要宁杰去死，这点就够了！”

郑天明点头。

“索子的案子，你尽量吧！”

黄粱拍拍郑天明的肩膀道：“虽然看不惯他们这么得意，但这次，他们也的确从侧面帮了我们不少忙，破了这么大的枪案，不但能最大程度的吸引公众的注意力，对上头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所以，你也别压力太大了，看你这眼睛红的，很多天都没睡个囫囵觉了吧？工作重要，但休息也很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多谢书记关心！”

郑天明点头闷哼道：“我一定要抓住索子，不仅仅是为了向谁交代，而是要争口气，我郑天明，在数十万军人的军队中都是第一，在任何地方，我也一定要做第一，不可能做第二，第二，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失败！”

黄粱看着郑天明那坚毅的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曹禺明离开。

郑天明看着黄粱等人的车远去，回头看向了还在和浦沅中交谈的宁杰，眼眸中的阴郁之色更甚，甚至带上了一丝仇恨的味道。

之前，虽然暗中向枪贩等人透露宁杰的身份，但在心底，郑天明对宁杰更多的是欣赏，虽然希望宁杰去死，但想到宁杰会死的时候，他还会觉得忧伤，难过。

他甚至觉得，要是能站在同一个战壕里，自己说不定和宁杰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成为兄弟般的战友。

这种感觉，就是惺惺相惜！

但现在，这种感觉从郑天明的心里消失了，从现在开始，宁杰被他真正的视为了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

宁杰当然不知道郑天明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毕竟从郑天明出现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郑天明代表的是对立集团的利益，所以他从未想过和郑天明做朋友，从一开始，就心怀戒备。

现在，宁杰正在应付浦沅中的嘘寒问暖，也同样的心怀戒备。

一开始，宁杰觉得枪案的进展知道的人有限，所以能泄露自己身份的人也有限。

但后来一想，事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浦沅中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刑侦科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同时，崔耀明也有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这跟信任不信任无关，实在是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靠不住。

所以，宁杰只能谁也不信。

“这次辛苦你了！”

浦沅中拍拍宁杰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这次你交出了这么漂亮的答卷，以后我向上举荐你的时候，也有更充足的底气，你肩膀伤的不轻，先回去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想，等你休息好了，我自然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多谢领导！”

宁杰看着浦沅中笑道，似乎想要从那张儒雅的脸后，看穿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