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会上商家众多,如果能在其中展露头角,订单就会源源不断。
所以,关雪从选料到剪裁到最后的缝制,所有的工序都是亲自完成。
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但好在阎尘那边经常会送一些补品过来,用他的理由来解释,就是同学家长送的,他吃不了,也不会做,留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时间久了,关雪怎么会不明白,哪有什么同学家长,根本就是他自己买的,因为这个懒散的人有两次都忘记把购物小票从购物袋里取出来了,而那家超市就在他家附近,他们还一起去买过东西。
关雪小心翼翼的将这两张小票也存了起来,因为这小票上似乎还有他的气息,看到它,她就能想到他刷卡付钱的样子。
关雪轻轻抚摸着装着小票的本子,喝了口水,又继续开始工作了。
弟弟今天被关母带出去了,关母难得大发慈悲,见她寒假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工作,怕弟弟打扰到她,麻将都没打,就带着弟弟去玩了。
关雪给阎尘发了一条信息:我妈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竟然没去打麻将,还把弟弟带走了,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安静的工作空间了。
关母以前打麻将输了钱,回家就会冲着她发脾气,发起疯来不是扯头发就是拧耳朵。
而最近的两个月,关母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每天回来都是乐呵呵的,哪怕输钱的时候也不会拿人撒气。
没等到阎尘的回信,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关雪走过去一看,是邻居的刘伯,她轻轻皱了下眉头,“刘伯伯,你有事吗?”
“小雪啊,你妈让我给你送饭。”刘伯伯关心的说。
关雪不喜欢这个刘伯伯,因为他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还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游手好闲。
“不用了,谢谢刘伯伯。”就在关雪并不打算开门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是关母的号码。
“小雪,你刘伯伯是不是去给你送饭了。妈今天不回去了,你刘伯家里包了包子,你弟最喜欢吃的,你吃不了的,剩下的留给你弟。”
关母又说:“刘伯伯是长辈,也是邻居,你别动不动就摆臭脸,人家给你送包子,那是瞧得起咱们。”
不想听关母罗嗦,关雪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刘伯仍然站在门外,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端着的小铝盆里,当真放着一些包子。
关雪把门打开后,刘伯就走了进来。
“刘伯,给我吧。”
“我给你放到餐桌上去。”刘伯径直走向厨房,放下包子后,他又四处打量,目光落在关雪的卧室里:“小雪,那是你的房间吧?这么小啊,冬天的时候很冷吧。”
刘伯说着,抬起腿就往关雪的卧室走,关雪急忙上前想要拦住他,结果却被刘伯猛地一拽,将她拉进了卧室。
“你干什么?”面对刘伯突然变得有些狰狞的嘴脸,关雪怒斥,“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呵呵,你报啊,报警了警察也不会抓我。”刘伯上前就要抱关雪,“实话告诉你,你妈以两万块钱的价格把你卖给我了,钱我昨天刚交给她,我们还签了合同。”
关雪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又很快摇了摇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的,你问你妈不就知道了?我还跟你妈说了,只要你伺候的好,我可以养你们一家三口,以后,你和你妈一起嫁给我,我两个一起睡。”
叭!
关雪抬起手,一巴掌煽在了刘伯的脸上,“不要脸。”
“你敢打我?你这个小贱蹄子,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刘伯到底是身强力壮的男人,两人撕扯间,刘伯的力气占了上峰。
“救命……唔。”关雪喊叫的嘴被刘伯用力的捂住了。
“你个小贱蹄子,跟你妈一样的浪,你叫啊,一会儿有你叫的,干死你。”刘伯嘴里不断冒出污言秽语,“既然都卖给我了,就给老子老实一点,伺候舒服了,老子给你买吃的买穿的,瞧你天天穿得跟个困难户似的,丑死了。”
说话间,关雪已经被刘伯按到了身后的床上,刘伯用一只手捂她的嘴,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就在两人撕扯时,关雪的手摸到了一边的书桌上,摸到了一把裁剪用的大剪刀。
当初她没跟着唐沁时,在学校里是有名的小混混,打架抽烟无所不做,虽然现在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是小白兔,她只是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段时光,不想再想起叛逆的自己,因为她要让自己更强大,更优秀,这样才有资格与阎教授并立比肩。
她从小就比别人缺少父母的疼爱,更没有优良的家庭条件,她能有今天的一点成绩都是靠着她的努力,靠着朋友的支持血拼而来,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都要紧抓不放。
所以,当有人试图破坏掉这个让她执着的梦想,都是罪无可赦。
关雪握着剪刀的手一紧,用力朝着身上的刘伯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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