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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绍谦苦涩地低声自己给自己解释：“那是自然……当年珊珊那么惨，只有你爷爷仗义出手。你们慕家当然是对她的事最清楚的……”

“老实说，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感到很惊讶，甚至有点……”

恶心。

慕璟寒把这两个字很有自制力地控制住了，说，“不过，正如爷爷所说。错不在苏珊阿姨，更不在蔓蔓。苏珊阿姨没法从伤痕中恢复，可不能让她因此毁掉蔓蔓。你呢？重新见到她，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很多，不过不能和你这种毛孩子说罢了。

季绍谦难看地抽搐一下嘴角。

“当年相爱的人突然把你踹了。倔强自尊的年轻人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舍弃不要然后回到自己国家去，结果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当年她竟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到底是内疚，还是羞愧，还是恨不能不再见到她？”偏偏慕璟寒不依不挠，要寻根问底。

季绍谦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这个比他年纪小一大截的少年。

背上冒出一层层的白毛汗。

“我的老师回国，名义上是要把烂到底的舞团整治。其实是想要寻访当年的爱人。现在爱人找到了，却成为一个带着女儿的单身母亲。你到底打算如何？”

季绍谦再也撑不下去，脸上笑容彻底消失，冷冷地说：“慕璟寒，你不觉得你问太多了吗？！”

威胁的语气对苏珊有用，对慕璟寒却好像清风抚脸，不起波澜，慕璟寒淡淡地说：“不要忘记是谁昨晚连夜提供资料给你的。这一点恩情，你还是要感谢我吧？不过无论怎样也好，都是你的事。反正我只要苏蔓蔓开开心心的待在我身边，别的事情，随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