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对这丫头太迁就了？

空气里似乎沉积了什么东西，变成了固体。

苏蔓蔓一点一点地抓住床单，抓得皱巴巴的，轻声开口说话：“你……你和秦家有什么关系。我一点儿都不介意。我既然和你签了协议，那么我就履行自己的义务。既然享受了你提供的一切，那么被绑架、迁怒什么的，也无所谓……哪里有光享受不付出的呢？我没有生气，我……我也没有资格生气。如果真的我有什么问题问的话……我……”

女孩攥紧了拳头，指甲尖尖地陷入肉里。

慕璟寒凝视着她，“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那个问题，苏蔓蔓有种直觉，如果问出来，慕璟寒搞不好会大发雷霆。

有甚至更加糟糕的，会给自己带来可怕的惩罚……

可是不问的话，就好像万蚁噬心，咬得她不得安宁。

在那一个个漫长的夜晚，变成无穷无尽的噩梦……

“……你，爱的是她吗？”

慕璟寒的墨眸，猛然蒙上一层寒冰。

至此，苏蔓蔓心底敞亮，再也没有必要得到答案了。

“别胡思乱想！”

她原以为他是个爱无能。

那样，就算他不爱自己，她也甘心。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

他只是把自己的爱给了最初的那个人，然后再也收不回来。

“是姐姐，还是妹妹？”苏蔓蔓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无比轻松地猜测着，“我想一定是妹妹吧？你书柜上的油画，我一直搞错了人。其实那是秦雪莹，三年前不幸去世的秦雪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