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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李,一家人都不舍离开。但是!还是理智地离开了山岗,朝着东方走去。
东边的天空,一轮红日升了起来。红得有些耀眼,让人看了有种想哭的冲动。
远方的低谷中,飘落一层薄薄地白雾,好像大地在披麻戴孝。
本来一切都是美景,结果在赵女一家人的眼里,都是悲情。
大家都不说话,都知道!亲人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女走在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砍着拦路的荆棘。此时的她,不是在砍拦路的荆棘,而是在发泄心中的悲恸。
长女背负着几个最重的包袱走在最后,警惕地观察着后面的一切动静,也盼望着奇迹出现。她的手中,也拿着一把马刀,随时准备扔下包袱,投入战斗。
此时的她!倒是希望有一场杀戮,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悲恸。
中间,是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他们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行走着。他们的身上,一样要背负着包袱。
中午时分,才来到中山国与赵国的边境关卡。
以前的关卡,因为没有人行走已经废弃多年。
以前兵士们居住的房子,早已年久失修倒塌了,只剩下废墟。
关卡的两边,各有一片宽阔的场地,上面早已长满了杂草。
赵女带着儿女跨过国界,在宽阔的场地上找了一块地方,一家人停顿下来。
她面对着西边的中山国,泪流满面。忍着悲痛,硬是没有哭出声音来。
她在心里,强烈地自责着。
“夫君!对不起!夫君!我们的长子,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呜!……”
在心里!赵女哭泣着。
此刻赵女一家人的心情,就跟亲人征兵去了战场一样,心情都是悲痛的。
在战国时期,十个去服兵役的,就有九个九是回不来的。一百个服兵役的人当中,能有一两个残疾人回来,都是幸运的,都能让一家人开心。
尽管!去服兵役的亲人是健全、强壮地,而现在能有一个生命回来,都是难得。尽管身体不再健全,可他们的心是健全的。
亲情回来了!
爹娘的期盼终于实现了。
吃过中午饭,赵女没有走。而是!让长女去废墟中收拾一间屋出来,今天不走了,今晚在这里过夜。
吃过中午饭,一向坚强的赵女,就那么地突然倒下了。
长女见娘亲倒下,并没有哭喊,她让弟弟妹妹们照顾娘亲,她自己去收拾废墟中的房屋。然后!过来把娘亲背到房屋中。
弟弟妹妹们都很给力,把包袱全部搬到房屋中来。
“娘!呜呜呜!……”看着虚弱的娘亲,长女跪在那里哭泣。
弟弟妹妹见娘亲病了,一个个都哭泣着。
“不许哭!我们赵家的娃不许哭!流血流汗不流泪!”赵女用严厉、低沉地声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