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了,还并没有觉得太了不起,林老夫子是内行人。
所以,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他内心的震撼。
“如何?”伯爵大人道。
“天才,天纵之才。”林老夫子躬身道:“恭喜主公,天将英才于我玄武伯爵府中。这等算术天赋,这等算账方式,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伯爵大人微微一笑,朝沈浪道:“不可骄傲,知道吗?”
“是。”沈浪道。
然后,伯爵大人目光望向许文昭,寒声道:“我二十几年来,我对你和何等倚重?我知道你手脚不干净,但水至清则无鱼,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啊!”
伯爵大人很难得发怒的,而此时他真是暴怒了。
许文昭脸色苍白,双股战战。
他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
后背的冷汗不断爆出,整个身体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伯爵大人厉声道:“事到如今,许文昭还有什么话说?”
许文昭拼命地喘气。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罪,认了就完了,一定要顽抗到底。
他要等到背后那些大人物救他。
而那笔他藏起来的金币,就是保命之根本。
许文昭猛地一咬牙道:“伯爵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伯爵府财政亏空,就想要从我们头上下手?直接拿下我便是,为何还要在我头上泼脏水?”
伯爵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拍着手中的这几十页纸道:“这些,难道还不是证据吗?”
许文昭道:“抓贼抓脏,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贪墨了三万金币?那些金币在哪里呢?证据呢?拿出来啊!”
“抓贼抓脏,说我贪污,那些金币呢?在哪里啊?在哪里啊?”
“沈浪不学无术,心术不正,想要拿着他乱写的东西定我的罪?我死也不服!”
“伯爵大人,我只是被你雇佣的,我并不是伯爵府的奴仆,伯爵府是没有权力私自处理我的,我身上是有大越国功名的!”
什么叫困兽犹斗,什么叫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这就是了。
许文昭将这一切丑陋画面上演得淋漓尽致。
伯爵大人真的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没有想到,人一旦撕破脸皮之后竟然是如此之丑陋。
人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是他平时太过于宽容,使得贼子对他失去畏惧了吗?
许文昭大声高呼:“大家都来看啊,沈姑爷要翦除异己了,有人要对我们这些伯爵府的老人动手了。”
但是,许文昭贪污的那笔金币去向最为重要。
伯爵大人握紧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火气,平静道:“许文昭,交出这笔金币,念在二十几年的情分上,可以饶你不死。”
现在伯爵府面临的财政危机,只有伯爵大人心中最最清楚。
如果能够挽回这笔金币,就能大大缓解。
这下子许文昭心中更加笃定,这笔金币才是他的保命符。他的命不值钱,但这笔金币对伯爵府却非常重要,当然对他背后那些大人物也有巨大之吸引力。
许文昭大声道:“我没有贪污,如何交得出金币?这一切都是沈浪在栽赃陷害,望伯爵大人明察,免得寒了伯爵府一众老人的心啊。”
许文昭拼命想事情闹大,闹得人心惶惶。
伯爵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定团结,他要想办法弄得人人自危,反正中饱私囊的又不止他一人。
沈浪上前一步,淡淡道:“许文昭,你刚刚断送了最后的生路。”
许文昭冷笑道:“反正我没有贪污,你拿出证据啊?你拿出我贪污的金币啊?”
人不要脸则无敌了。
“我会让你死得瞑目而又惨烈的。”沈浪蹲了下来,道:“你还别说,我真的知道你的秘密藏金库在哪里?”
“你做梦!”许文昭笑道。
他的秘密藏金库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和长子。
连他妻子都不知道,沈浪死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藏金地点。
想要讹诈我?当我许文昭三岁小儿吗?
沈浪从怀中掏出了这张纸条,递给伯爵道:“岳父大人,我们就一起去这个地方,去看看许文昭先生的秘密金库吧。”
伯爵大人接过一看,惊喜道:“浪儿,真的能够追回这笔金币?”
如果真能追回,那真是立下大功,大大缓解伯爵府之财政危机了。
沈浪道:“百分之九十九!”
伯爵大人大声道:“金忠,金晦,你们带领一百骑兵,押着许文昭去挖掘他的秘密金库,一切听从姑爷调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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