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狼狈不堪的夫人,披头散发,眼睛充血,身上带伤,形容枯槁,身上甚至还有尿臊味。
她的这等悲愤,这等丧子之痛一看就不是装的,真得不能再真。
进来之后,宋毅直接跪下,指着沈浪凄呼道:“贼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伯爵大人面无表情。
柳无岩城主作为主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喧哗?”
宋毅不断磕头道:“城主大人,伯爵大人,请你们为小民做主啊!”
他明明知道总督大人的使者在,太守大人也在,却装着完全不知道。
柳无岩城主道:“发生何事,你细细说来。”
宋毅泣声道:“沈浪在入赘伯爵府之前,曾经是枫叶村一名普通百姓,他从小为人孤僻和所有人关系都不好,与我小儿宋充更是有些少年意气之争,但只不过是小矛盾而已,谁能想到沈浪这小人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
说到这里,柳无岩城主皱了一下眉头。
告状你就好好告状,这样的词儿是你该说的吗?
宋毅继续道:“沈浪小人得志,入赘伯爵府后立刻迫不及待回到村里耀武扬威。因为我儿宋充和他有过矛盾,他直接冲到我家中,当着我妻子的面对我小儿进行毒打,并且一脚踢中我儿下体,等我将儿子送到玄武城救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是活活被沈浪这个畜生打死的。”
然后,宋毅扒开了他小儿子宋充身上的衣服。
身上许多伤痕,触目惊心。
尤其是下体之处,肿胀得如同茶壶一样,茶壶嘴显得尤其小。
“几位大人看看,沈浪是何等之歹毒啊,竟然对我的儿子下此毒手,我儿子和他仅仅只不过是有几句口角之争而已。”宋毅嚎啕大哭:“如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就不想活了,豁出这条性命也要讨回公道,请几位大人为我做主啊。”
金木兰忽然道:“你儿子何时死的?”
宋毅道:“被沈浪毒打之后,当天夜里死的。”
其实宋充是昨天才被田横让人弄死的,但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牛逼的法医,能够准确判断死亡时间。
金木兰道:“那你当时为何不来伯爵府讨回公道,一直拖到此时才来?”
宋毅道:“因为我害怕啊,我儿宋充死后,我立刻就想要来伯爵府讨回公道。但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找到了,他自称是伯爵大人的心腹,给了我一笔金币,并且威胁我不要多嘴,否则就杀我全家,至于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顿时,伯爵大人脸色铁青。
难道这些年来他的保守谨慎,真的让人觉得玄武伯爵府已经不让人畏惧了吗?
玄武伯爵看了田横一眼,淡淡道:“田横,你为何在此?”
田横道:“启禀玄武伯,这宋毅是民军十人长,是我属下,我身为他的长官,有责任为他讨回公道。”
其实,这个时候田横不应该来的。
他和沈浪有旧怨,所以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但他实在忍不住啊,他和沈浪仇深似海,真的想要亲自将这个小白脸畜生置于死地。
柳无岩城主道:“宋毅,你口口声声说沈浪打死了你的儿子,可有证据?”
宋毅道:“当日沈浪冲进我家,很多人都见到了,可以为我作证。”
柳无岩城主道:“传人证。”
片刻后,四个枫叶村民走了进来,全部都是青壮民军。
“小人亲眼见到沈浪进入宋毅家中,可以作证。”
四个人同时开口作证。
“小人还听到沈浪进入宋毅家中之后,里面传来了打闹之声,小人可以作证。”
柳无岩城主道:“沈姑爷,你有何话说?”
沈浪甚至都没有站起来,无辜道:“我是进入过宋毅家中,但我没有打人,我是去送银子的。大傻是我的好朋友,我送银子给宋氏,让她以后每天让大傻吃饱。”
宋毅厉声道:“你撒谎,明明是你一脚踢死我的儿子宋充,我娘子在边上亲眼见到,枫叶村民也在外面听到了打闹之声。”
柳无岩城主道:“宋氏,你确定你看到了?”
宋氏双目顿时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道:“我确定我看到了。”
宋毅拼命磕头出血道:“几位大人,请为小民讨回一个公道。”
田横道:“根据我越国律法,杀人者偿命,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沈浪只是伯爵府的一名赘婿。请诸位大人和伯爵大人秉持公正,为我属下讨回一个公道。”
柳无岩城主为难道:“玄武伯,根据律法,杀人者确实要偿命。不如……让沈浪姑爷跟着我们回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此时,伯爵府外的黑衣帮众齐声高呼:“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然而,就在此时。
宋氏忽然咬牙切齿道:“几位大人,我亲眼见到我丈夫宋毅疯狂毒打我的儿子,并且一脚将他踢飞。而儿子本来伤得不重,送去玄武城救治眼看就要好了,但田横大人前来探望之后,我儿竟然莫名其妙就死了。”
然后,宋氏跪下磕头,声音如同杜鹃泣血。
“定是田横杀死了我儿子,而且他还逼迫我诬告沈浪,否则就要杀我全家。请诸位大人为民女做主,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宋氏这话一出,顿时如同雷霆霹雳,把所有人震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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