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木兰道:“我想听。”
沈浪道:“在场众人都是垃圾,土鸡瓦狗而已!”
“娘子,你知道一局棋最无趣的是什么吗?”沈浪道。
美女捧哏道:“是什么?”
沈浪道:“还没有开始博弈,就知道敌人接下来第一步会怎么走,第二步会怎么走,第三步会怎么走,当然这也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徐家的第一步,那个娼妇那只是开胃屎,用来恶心人的。算是一顿王八拳,还真是完全预料不到的。”
“但是敌人的第二步,第三步就非常有迹可循了。”
木兰道:“我不信。”
沈浪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王涟!
见到沈浪一副神棍的样子,木兰道:“你觉得第二个出场攻击我们的人会是王涟表哥?”
沈浪点头:“九成!”
木兰疑惑,她知道夫君很聪明,但这种事情偶然性太大了,根本就无从推断,沈浪却这幅笃定的样子。
张晋举起酒杯,就要下令开宴。
而就在此时!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玄武城主簿,木兰的远亲表哥,举人王涟。
他仿佛喝了一点酒,就这么冲进了大厅。
张晋道:“王涟兄,你来迟了,待会儿罚酒三杯啊。”
这两个人是有过节的,而此时却非常亲热。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王涟置若罔闻,直接冲到金木兰的面前,目光充满了迷恋和狂热,大声嘶吼道:
“木兰,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嫁给这个畜生?我们的山盟海誓难道你忘了吗?”
“前年的中秋之夜,桂花树下,我们当着天上明月私定终身,你难道忘了吗?”
“当日花前月下,耳厮鬓磨,恩爱缠绵,交颈而眠,约定生生世世都为夫妻,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为何要负我?为何要嫁给这个畜生?”
“为了你,我没有去参加会试,我来到玄武城做一个主簿,我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一切都是为了你。”
“金木兰,你这个负心的女子,为何要这样对我?那一夜的恩爱缠绵,对你来说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王涟的声音嘶声力竭,杜鹃泣血。
听到这话,木兰顿时惊呆了。
真的没有想到,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王涟对她的痴恋,木兰当然清楚,所以就刻意和她划清距离。
什么花前月下,什么恩爱缠绵?完全是信口雌黄。
她几乎都没有私下和王涟说过话。
但从王涟口中,仿佛木兰已经和他有了一腿。
他口中的私定终身,可不仅仅只是约定,而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睡过沈浪媳妇……
又是一桶脏水。
而且是几乎洗不掉的脏水。
木兰真的怒了,猛地便要站起反驳。
但是沈浪握住了他的手。
“娘子别急,他这仅仅只是开始恶心一下我们,接下来才是真正大招,半个时辰内还你清白,而且他……会死得极度之惨!”沈浪淡淡道。
此时,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啊,看起来冰清玉洁的金木兰,竟然和王涟有一腿啊。”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表面上越是贞洁烈女,私底下就越是放荡。”
“好可怜的沈浪啊,头上绿油油的,活生生戴了一顶绿帽子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沈浪只是一个卑贱的农家小子,根本连金木兰的床边都爬不上去,他们成婚完全是假的,成亲后金木兰不管找什么男人,沈浪都无权干涉的。”
沈浪拿出一个本子,看着这些说闲话女子的面孔,然后一个一个写下她们的名字。
他不认识的,便问木兰。
木兰道:“夫君,你写她们名字做什么?”
沈浪道:“让她们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此时,王涟依旧痴痴望着金木兰,目光痴情缠绵,表情陷入回忆,仿佛在回味去年中秋之夜那子虚乌有的恩爱缠绵。
张晋过来将王涟拉开,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涟兄,宴会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喝醉了啊?”
然后,张晋朝着沈浪望来得意的一眼。
你沈浪不要脸,泼脏水你不怕,但你妻子金木兰总是爱惜名声的吧,我们将这桶粪水泼在她的身上,你能如何?
跳进怒江都洗不清。
沈浪继续用手指沾酒,在王涟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叉。
因为在他眼中,王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接着,他又写了一个名字。
李文正!
木兰低声道:“夫君,敌人的第三步,就是由这个人出手吗?”
此人可是银衣巡察使,奉旨巡视天下诸郡的,官职不高,但无人敢惹。
甚至一郡太守,都要对他敬畏三分,非常厉害的。
“对。”沈浪道:“而且,就是他想要给我最后的致命一击,置我于死地!”
接着,沈浪又在李文正名字上打了一个叉。
因为在他眼中,这位玄武城之骄傲,也离死不远了。
今天晚上注定会很残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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