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接触到这颗龙蛋,赢广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掌握了某种极度神秘的力量,整个人也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这种感觉甚至有些上瘾。
所以,只要一有空他就会把玩这颗龙蛋。
他已经想尽了办法,翻遍了无数的上古典籍,依旧没有找到如何孵化龙蛋的途径,甚至连一点方向都没有。
赢广额头贴在龙蛋上,缓缓道:“什么时候你孵化出来,就是我君临天下的时候了。”
…………………………
接下来的时间内,赢广都无比忙碌,召见各路密使,但只要一有闲暇,他就会和龙蛋在一起。
这大概就像是婴儿哪怕还在肚子里面,妈妈也会和他交流,进行胎教。
赢广觉得只有这样,未来里面的那条龙孵化出来的时候,才会认他为主。
这段时间完全是他的巅峰时刻,他真正变成了一个棋手。
说来还真是缘分啊,当年姜离死了,他成为了新乾之王,几乎算是踩着姜离的尸骨崛起的,如今他又踩着姜离之子的尸骨崛起。
当然,沈浪此时还没有死,但堂堂大乾帝主沦为阶下之囚,如同牲口一般完全没有了自由意志,这和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
所以姜离父子还真是赢氏家族的恩人啊。
赢广轻轻一声叹息道:“兄长啊,如果你没有死,我真的不会背叛你。人不逼自己一下,真的不知道有多大的潜力,你死了之后,我才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而就在此时,外面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
姜离太阳穴猛地一跳,因为这个脚步声不妙,显得有些慌乱,莫非有坏消息?
“陛下,大事不好,二王子发射龙之悔灭怒潮城失败,中了沈浪的诡计,两支龙之悔都射向了怒潮城但是没有爆炸,被沈浪光明正大偷走了。”
顿时,赢广彻底呆了,整个人僵硬不动。
上一次在炎京听到定远城之战的结果,赢广的震惊是假的,而这一次他真的呆了。
沈浪口口声声说要偷取龙之悔,竟然……还真的做到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做到的?
真的智近乎妖啊,简直匪夷所思!
“沈浪呢?他逃了没有?”赢广直接了当问道。
“没有逃,二王子当机立断立刻打晕了沈浪,然后全速离开,很快诛天阁的人就到了。”
赢广道:“无缺做得好,做得好。”
只要沈浪没跑,那就算怒潮城得到了龙之悔也没有用,根本发射不了,也激活不了。
“准备雪雕。”赢广下令道。
“是!”
接下来赢广把龙蛋藏在了最安全,最隐秘的地方,再骑着雪雕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沈浪,你很了不起啊,现在我可以来会会你了。
…………………………
沈浪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处于最原先的那个地下城内,而且还是那个大墓穴中,就是浮屠山公主见他的地方。
只不过之前每一次都黑漆漆的,这一次点燃了无数的烛火,使得整个大墓穴亮如白昼,沈浪咋一睁开眼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亮了,太亮了……”沈浪捂住眼睛道:“我的眼睛啊,我脆弱而又水汪汪的眸子啊。”
不过,好像没有人欣赏他的矫情。
他的面前站着三个人,赢广、浮屠山之主、还有赢无缺。
“啪啪啪啪……”浮屠山之主道:“沈浪,我应该给你鼓掌吗?真是好惊艳的计划啊,真正的偷天换日啊,你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偷走了我们的两支龙之悔。”
沈浪拱手道:“见笑,见笑,都是各位江湖朋友抬爱。”
浮屠山之主道:“你既然这么聪明,真的偷走了两支龙之悔,那为何没有逃走啊?”
沈浪叹息道:“人生不得意者十有八九啊,光偷两支龙之悔就耗尽我所有的智慧了。而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无缺兄和浮屠山长老,还有十几个宗师时时刻刻都包围着我,我的人就算想要出手相救也没有机会啊,万一他们一失手把我杀了怎么办?就算没有杀我,随便在我身上切开一个口子,我也受不了啊。”
浮屠山之主淡淡道:“沈浪,你羞辱了我们,你知道吗?”
沈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浮屠山之主道:“你能告诉我,你究竟要什么吗?”
沈浪道:“我要的很简单,我打不过你们,但是又想要保护怒潮城,所以我一定需要龙之悔,至少要让我有战略威慑力。而偷走这两支龙之悔,基本上不会发射的。”
浮屠山之主道:“但是我现在想要拿回这两支龙之悔,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沈浪颤抖道:“莫非,你们想要威胁我?如果我不交出这两支龙之悔,就要阉割我?”
浮屠山之主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沈浪道:“不要啊,千万不要啊,任宗主你只是失去了两支龙之悔而已,你还剩下不少啊。况且我还在你手中呢,只要我不回去,那两支龙之悔就不可能发射,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赢无缺寒声道:“宗主,父王,对付沈浪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不要让他有任何机会开口,直接动手就是了。”
沈浪幽幽道:“我偷两支龙之悔也没有开口啊,都是你们配合的。”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面孔猛地一阵抽搐,沈浪你就活得这么不耐烦吗?不但要撕开我们的伤口,还要在上面撒盐?你一贯来这么喜欢作死吗?
赢无缺道:“这个人太精致了,没有受过任何酷刑,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我的计划非常简单。斩断他一根手指头送去怒潮城,逼他们还回龙之悔。如果不答应,就一直斩断下去,直到他的十根手指头全部斩断,最后阉割。怒潮城的那些人对他视如天子,别说是龙之悔了,就算要他们的性命也毫不犹豫。正是我们对沈浪手段太过于温柔,才会让怒潮城如此嚣张。所以不要谈了,先斩他一根手指头,送去怒潮城再说,这也算是一种威慑。”
沈浪一颤,顿时握紧了拳头,仿佛这样手指就不会被斩断一般。
“父王,任宗主,你们就听我一次,对沈浪这种人直接动手最直接。”赢无冥厉声道。
沈浪道:“不可以,你们若敢伤害我一根汗毛,我的人会毫不犹疑投下黑死灭绝弹的,在他们心目中就算一百万人的性命,也不如我一根手指头。”
赢无缺寒声道:“我不信,新乾王国的子民,某种程度也是你的子民,他们曾经都是大乾帝国的人,你难道要屠杀他们?而且黑死病一旦蔓延,吴楚越三国都会死人无数,你舍得吗?”
沈浪淡淡道:“我不舍得,但……仇妖儿舍得,海拉舍得,在她们心目中只有我,没有别人。”
赢无缺道:“是吗?那我们想要试试。”
说罢,赢无冥拔出匕首朝着沈浪猛地走过来。
赢广和浮屠山主静静无声,仿佛也不阻止。
沈浪道:“任宗主,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我不是偷你两支龙之悔吗?我在半个月之内还你十支龙之悔,不仅如此我还治好您的女儿,让她恢复正常能够回到地面,如何?我愿意立军令状,如果我做不到的话,你们不但斩断我一根手指,还可以剁掉我整支左手。”
这话一出,浮屠山之主面孔微微一颤,目光一缩。而大墓穴之后也出现了一阵能量的激荡,这是浮屠山公主。
赢无缺道:“任宗主,千万不要答应,不要给沈浪任何机会,他这个人太奸诈了,如同鬼一般,只要给他机会,就会落入他的陷阱,千万不能答应啊。”
浮屠山之主依旧没有回应。
沈浪道:“半个月,十支龙之悔加上治好您的女儿,这个交易还不划算吗?我说到一定做到。”
赢无缺高呼道:“任宗主,利令智昏,千万不要让沈浪有可趁之机啊。而且他如果能得到十支龙之悔,还用得着处心积虑冒险来偷我们两支龙之悔吗?”
这话一出,浮屠山之主面孔又一阵抽搐,接下来他依旧保持安静,没有说半个字,仿佛默认眼前的这一切。
很显然,不管是他还是赢广,都想要给沈浪一次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不再那么肆无忌惮。
赢无缺一阵狞笑道:“沈浪,现在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接下来我会慢慢割的,十指连心,会非常非常痛,你要忍耐。”
“沈浪你是一个最精致的人,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吧?而且割断了这支手指后,我们就会给怒潮城送去,所以你永远没有机会接上了,你这具俊美无匹的身躯,就彻底残损了。”
“接下来你可以惨叫,可以哀嚎的,因为这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是天籁之声。”
赢无缺来到沈浪的面前,将匕首放在他的面前,让沈浪充分感受到匕首的锋利,想要看到沈浪的惶恐和战栗,想要听到他的哀嚎和求饶。
然而,沈浪却安静了下来,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放在桌面上。
“斩啊,别说一根手指,就算十根手指都任由你斩。”沈浪脸上所有的跳脱和浮夸消失得干干净净,寒声道:“只要你们能够承受得起这个代价。”
赢无缺冷笑道:“威胁我们?不就是黑死灭绝弹吗?我们不信你敢投,我们想要试一试。”
说罢赢无缺将匕首放在沈浪右手小指上,缓缓道:“跟你的小拇指说再见吧。”
沈浪道:“我不仅仅是姜离的儿子,我还是白玉京公主的儿子,我是白玉京之主的外孙,你们真的要切掉我的手指吗?”
赢无缺冷笑道:“谁相信?你的母亲来历不明,谁知道什么身份?如果她真是白玉京公主,那当时姜离暴毙的时候,白玉京在哪里?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便死去,白玉京又在哪里?你遭受各种苦难,你身份被揭露的时候被大炎帝国追杀,白玉京的人又在哪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仿佛还派了一艘船一起参与追捕吧,白玉京会管你的死活,不要做梦了。”
沈浪道:“东方有白玉京,西方有白京,两个既是一体,又互相独立。不过无所谓,也不解释了,如果你能承担得起这个代价,就切下去吧。”
“行啊,那你惨叫吧。”赢无缺匕首猛地割了下来。
“慢!”沈浪大声道:“任宗主,你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玉京的使者很快就要来了,你真的要将这条路走绝吗?你真的要彻底得罪白玉京吗?很快白玉京使者就要来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做出让你们彻底后悔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浮屠山之主闭上了眼睛,没有开口,没有表态。
赢无缺大声道:“任宗主,不要相信他,不要给他机会,先把他这根手指头切下来再说。”
浮屠山之主静静无声。
而就在此时,浮屠山公主道:“距离超脱势力议会已经过去几天时间了,沈浪我们给你两个时辰,如果真的发生奇迹,白玉京使者降临这座地下城专门来保你,那你这根手指就保住了,否则你就要永远失去这根小拇指了……”
沈浪道:“两个时辰?”
他在心中飞快地计算,然后笑道:“好,就两个时辰,那我们一起等吧,或许连一个时辰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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