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壮士的矿井工人握着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刚才你们几个记住的那些只是亏欠我们这几家的东西,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你算算你们应该给多少?而且你绝对不应该说是捐助才给我们,我们这些是当得的,不是你们可怜给的。”
“呦,想不到你们这些穷人还挺有骨气。”宁荣从座位上起身,转了半个圈,打量着他们:“我只能补给你们一些衣裳钱,免得你们冻死,至于多余的,那是不可能的。”
壮实工人鼓足勇气说:“二少爷,你这样就太过分了。”
却果然不出他所料,啪的一个大巴掌立刻扇在他的脸上,脸上立刻出了红色的隐隐血印。
宁荣是用了功力扇过去的。
他感觉自己被打得嘴角发麻,但是仍然坚定的说:“快把我们当得的还给我们。”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宁荣靠近他的身边,怒瞪着他的眸子:“在刚才的记录账目上再多加两成给你们,多一块都不会再给了。”
宁府大门,被焦急的工人撞开,大家蜂拥而上,很快就都拥到了宁荣的面前。
为了活命,为了这点工钱,他们不顾一切的拉扯住了宁荣与管家。
“事情严重了,玉雁,我马上出去看看。”宁显三步并两步,焦急的赶到院落当中去。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我们这是杀人如麻的宁府。”宁荣被他们拉扯的不厌烦,从腰间取下来手枪。
大家见手枪掏了出来,随即默然退后了两三步,但是宁荣战战兢兢,也不敢开枪,毕竟这是宁府是大宅子,影响声誉,父亲怪罪下来亦是不好。
宁显赶来,却挤不到人群当中去。
眼看着二弟与矿井工人们对峙的眼神,一位胆大的矿井工人立刻冲上前去,壮着胆量用他的功夫甩开了宁荣的手,把手枪飞了出去:“光天化日之下,量你也不敢开枪打我们,你们本来就没有理由。”
手枪被摔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矿井工人们拍手叫好。
宁荣顿时感觉到无地自容,回身看着台阶上担忧神情的哥哥。
一只纤纤玉手,却静悄悄的捡起来这把手枪。
在人群的喧哗声之中,一声枪响划破了天际。
子弹不偏不斜地打到了刚才甩枪的工人额上,他退后摇晃了两下,摔倒在他的同伴身上。
同伴矿井工人手忙脚乱扶着大叫:“阿刚,你快醒醒。”
“如果有谁胆敢在我宁府闹事,就是下一个阿刚!”
宁荣回身看着台阶之上喊话的赵玉雁,忽然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若她未划伤脸皮,他宁荣又怎会放手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