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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觉得，今时跟往日有些事情是没有改变的。逼得自己不得不拿命去拼的廖家和离家，就那么被人家一句话给赶走了。不过他也知道，或许这意味着，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已经关注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他不清楚，未来对于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不过不管怎么样，人总得朝前走。程昱，现在就跟着那个江老大朝前走着。出了巷子，江老大将他领进了一处茶楼。茶楼的二楼包厢里，沈从良正坐在那里等候着他。

“是你？”进了包厢，沈从良挥手示意江老大先退出去。等江老大离开后，程昱这才走到沈从良的对面坐下道。

“很意外？原本我以为你在前天就会到达极限，然后跟他们妥协的。不过你让我有些意外，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一直跟他们周旋下去的？”沈从良替程昱斟了杯茶水，又将茶几上的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道。

“你一直都跟着我？”程昱没有跟沈从良客气，伸手捻了一块点心送进了嘴里咀嚼着。

“是沈从善放心不下你，才让我带人跟你一段路程。同时，我也想看看你的潜力到底有多大。希望你不要见怪。”沈从良靠坐在椅子上对程昱道。

“如果他们今天不动枪，你是不是还没打算出面？”程昱哪里会去怪罪沈从良？归根结底，人家不欠他什么。今天能出手，已经算是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他了。

“如果不动枪，我确实没打算出手。原来打算，等你离开本省我就回帝都。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确实让我有些意外。国家，不会允许这些人乱来。当然了，很多事情，天组不方便插手。这些事情说白了，也不在天组的管辖范围以内。”沈从良闻言对程昱直言不讳道。

“天组？”程昱这个时候有些明白刚才那些人胸前徽章的含义了。

“天组，以前叫做司天监，后来朝代更迭，又叫做钦天监。到了如今，才更名为天组。名称虽然不同，但是所履行的职责却是一样。”沈从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话间双眼还注视着程昱的神情变化。

“钦天监...”程昱的手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糕点掉落在地上。

“对，钦天监！现在我们都在胸前挂徽章表明身份，以前，前辈们则是用这种腰牌。”沈从良垂目点烟，吸了一口后从身上摸出一块腰牌扔到程昱面前说道。

“腰牌！”看到这块腰牌，程昱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身上，也同样有这么一块腰牌。不过腰牌不是他的，而是在蛇窟里捡来的。

“这是天组的金疮药，你受过枪伤，这种药丸可以让你恢复得快一些。”沈从良眯了眯眼睛，伸手将一个小木盒放到程昱面前，顺手取回了桌上的腰牌道。程昱的表现，他尽收眼底。不过他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任何的异样。有的事情，不到十拿九稳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

“最近我在看书！”沈从良背靠着椅子，惬意的伸了伸懒腰又道。

“什么书？”程昱弯腰将跌落在地的点心捡起来，随手放到一旁问道。

“一本关于钦天监的书。”沈从良将烟蒂摁灭，拉开随身的公文包，打里边拿出了一本册子出来说道。

“这是复印本，感兴趣的话你可以看看。”沈从良将书放到茶几上对程昱抬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