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应该要怎么做。旁人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并不一定就是对的。也许对他们来说行得通的事情，对你而言就是一剂毒药。来日方长，好之为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妆别离拍拍程昱的肩头，又叮嘱点拨了他几句。

“谢前辈指点！”妆别离的关心，让程昱不宁的心绪安定了下来。那颗躁动不安，想要脱离他身体的天狐之心，也逐渐安静了下去。一直在程昱体内面露紧张之色的熊和豹子，这个时候才放松的各归其位。如果刚才天狐之心强行脱离程昱的话，它们已经做好了决定，一同出手将它给留下来。留不留得住它们不知道，但是它们知道这么做，能为程昱争取一些处置的时间。程昱死，它们也会烟消云散。白熊跟飞豹，早已经和程昱性命相连。

“师父，程昱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是不是修炼上出了什么岔子？”待到程昱走后，米兔缓步从厅内走了出来问站在门口注视着程昱背影的妆别离道。

“可能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为师方才检查过，他体内并无不妥之处。你也无须太过担忧，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这段时间，为师让你从头研读无遗策，你可有什么发现？”妆别离回头看了看米兔，笑了笑摸摸她的头问道。自己这个徒弟心里想什么，她一清二楚。不过年轻人的事情，她不好干预，就顺其自然吧。

“我在书中，看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却不知是何意思！”米兔拿出随身的无遗策，翻了几页后指着当中极不显眼的那句话对妆别离说道。

“有一种棋局，名为两败俱伤！”就是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若是不留神，很可能会被人给忽略过去。妆别离嘴里低声念着，然后转身迈步朝厅内走去。米兔不懂，她也不动，不过既然天机点名要夺这本书，想必这书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而且这个秘密，一定跟天机息息相关。甚至，能够对他造成威胁。妆别离的心里，隐隐涌上这么一个念头来。

“师父...”跟随在妆别离身后进了正厅，米兔低声喊了她一声。

“哦，无事，看不懂的，就先将它抄录下来。总有一天，我们会看懂的。你，我，可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子。没道理会被一本破书给为难住！”妆别离坐到座位上，端起温茶喝了一口，然后长吁一口气对米兔说道。

“对哦师父，我们可是聪明绝顶的女子。待我回房将看不懂的句子全都归纳到一处，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发现呢？”妆别离随口的一句话，却似乎是提醒了米兔一般。她手拿着无遗策，匆匆对妆别离行过一礼，转身就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孩子，也不说留下来陪我说几句话再走。”目送着米兔风风火火的离去，妆别离轻叹一声笑道。张断崖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他在忙着讲武堂那边的事情。这让妆别离觉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