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回头看了一眼傅景生,触及傅景生眼里带着的温暖与鼓励时,她转过头,非常大方的张手:“当然可以啦。”
见白石悠双手还在轻微的颤抖,江小鱼抿了抿唇,为自己刚刚利落的同意感到一丝后悔,白石悠要是一个不小心将她抖掉了,她这小身板可不经摔。
可豪言已经放出,江小鱼也只得在心中为自己捏了把汗,任由傅景生将她放进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掌心温厚的感觉令江小鱼愣了愣,这双手与傅景生修长漂亮的手不同。
这双手被刻上了时光的痕迹,纵使不再有力,可依然给了她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就好像……父亲的手。
不知不觉间,江小鱼眼眶红了,她盯着白石悠,很认真的道:“你的手我和爹的很像。”
一句话,白石悠再度红了眼。
他看着江小鱼的目光充满深深的自责:“小鱼儿,对不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们父女俩,可一直找不到你们的踪迹。当年你爸爸给了我一块玉佩,告诉我,如果有一天玉佩碎了,就代表他不在了。三年前,那枚玉佩突然碎了,我心脏病复发,昏迷了整整一年。”
“我醒来后让人去找你,我无法想像没了爸爸的你,一个人该怎样生活,会不会有人欺负你,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冻着。可你爸爸掩盖了所有痕迹,我找不到你。就在我以为终此一生也找不到你时,没想到,在我生命最后时刻,我终于见到你了。”
目光瞬也不离江小鱼,白石悠带着激动的颤音缓缓说着。
江小鱼默默听着,没说话。
“小鱼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吗?”
江小鱼:“难道不是因为我从小就爱吃鱼的缘故?”
白石悠眼角的细纹聚在一起,眼里闪烁着往昔记忆的长河:“在还没有你的时候,你妈妈就对我和你爸爸说过,如果将来她有孩子,一定要给孩子取名小鱼儿。”
不知想起什么,白石悠的眸子里开始漫上浅浅的悲伤,“只是,你妈妈生下你时,只来得及看你一眼,就去了。为了完成你妈妈的心愿,所以我和你爸爸便为你取名小鱼,你脖子上那枚鱼儿玉坠是你出生那天我亲手雕琢的。”
只是,当年他仅仅在江小鱼出生时见过她,尔后便再也没见过。
当年那个他抱在怀里还带着淡淡血丝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了。
白石悠只觉得胸膛那一块热乎乎的,令他看向江小鱼的目光也越发怜爱。
江小鱼一怔,她将脖子上从来没离过身的玉坠拉出来,原来,这枚陪了她十八年的鱼状玉坠子是眼前之人刻给她的。
不过,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她得从白石悠这里知道她变小的原因,到底是谁害的她。
于是。她将鱼坠子收回去,一屁股坐在白石悠手心,小脸严肃:“你刚刚说知道我变小的原因,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便由我来为你解答。”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清雅声音随之响起。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木清音。
一个眼中含笑,一个面带无措,一个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