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崔安民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但如果她告诉李天泽崔安民明明可以直接救他,却偏偏要迂回的来求她去救,不仅让他多痛苦一周,还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大众车主道歉,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不恨才怪。
她江小鱼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好了,闲话说完,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江小鱼拍拍手站起来,围着李天泽悠闲的转了一圈,最后敲了敲床头柜,“李天泽,看你痛得这么惨,我心情甚是舒畅。”
“我这人,心情一好,向来好说话,我会替你解这个咒。不过我警告你,我能对你下第一次咒,第二次咒,也能向你下第三次咒,第四次咒。”
顿了顿,她本还带着淡淡笑意的神色隐了下去,眼里犹如淬了碎冰,“你,明白了吗?”
李天泽眼里的惊骇加深,艰难的朝江小鱼点头。
江小鱼从包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东西,一个土鸡蛋,一小瓶菜籽油。接着她画了张符,符画好之后,在李天泽高耸的肚皮上划了一刀,血立刻滋了出来。
这一刀下去,李天泽压根就没感觉到痛。
将画好的符放在这道伤口上,奇怪的是,滋出来的血全部被吸进符里,那张本是黄色的符因吸饱血,变成了红色。
然而符上用朱砂画就的符文清晰的凸出了线条,就像一条条吸饱了血的水蛭,隐隐有游动之感。
用这张吸饱了血的符把那枚土鸡蛋裹住,手指轻弹,血红的符纸燃烧起来,烧成的灰末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覆在鸡蛋上,替鸡蛋围上一层灰色的壳。
拿着这枚灰壳鸡蛋,江小鱼对傅景生道:“把那个护工叫来。”
傅大影帝长退一迈,从窗户边施施然的走向门口,那闲庭信步的样子简直能帅人一脸血。
江小鱼目光在傅景生那大长腿上流连不止,好久没摸她男人的腰和腿了,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摸摸!
傅景生打开门,对着冲过来的王琳道:“护工进来。”
王琳一脸急切:“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傅景生朝她淡淡一笑,王琳脸色立刻僵住。
护工看了看王琳,又看了看傅景生,最后硬着头皮跟着傅景生进了房间。
见护工来了,江小鱼把灰壳鸡蛋塞给护工,道:“用它在李天泽肚子上用力滚,直到你觉得鸡蛋烫的受不了,就停下。”
护工愣愣看着江小鱼递过来的东西,这是……鸡蛋?
再看李天泽的肚子,她吓了一大跳,好大一条伤口。
再一看,这条伤口并没有冒血。
护工知道,自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只是个普通人,赚点钱养家,不该问的不能问。
咽了口唾沫,护工抖着手接过灰壳鸡蛋,江小鱼看她脸色吓得煞白,便安慰道:“你别怕,没什么。”
护工胡乱的点点头,拿着鸡蛋开始往李天泽肚子上滚,刚刚用力,李天泽便惨叫起来。
护工被这声惨叫吓得手一哆嗦,蛋从肚子上滑落,好在江小鱼眼疾手快的把蛋捞住,不然蛋碎了,她刚刚做的就白做了。
将蛋在护工面前晃了晃:“这颗蛋拿好了,碎了的话,你们的小公子可就没命了。”
“还有,别管他惨叫不惨叫的,你只管做你手中的事就好。”
护工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江小鱼,江小鱼眉梢微扬,还没说话呢,护工立刻接过鸡蛋,飞快的说了声:“我明白。”
接着再避开江小鱼的目光,拿着鸡蛋继续替天泽滚起来。
江小鱼:“……”她长得很可怕咩?把这个护工吓成这样?
李天泽的惨叫一声接一声,护工弃耳不闻,用力的滚着鸡蛋。傅景生听从江小鱼的吩咐站在门口,阻止李宗克和王琳的进来。
撕裂灵魂的痛让李天泽顾忌不了嘴里的浓疮,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只觉得像是有浓硫酸泼进他肚子里,肚子里的器官被硫酸一点一点腐蚀烂掉。
门外王琳在狠狠砸门,想要冲进来,傅景生一句话就把她堵回去:“令郎此刻正在关键时刻,我放你进来可以,死了可别怪我们。”
外面响起王琳的痛哭声,并大声的嚎叫‘我的儿啊’,听得江小鱼一阵鸡皮疙瘩,小跑到傅景生身边,拉着他走到窗边:“不用守着,她要真疼她儿子,不会进来的。”
果然,外面王琳哭得再大声,她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两人就着李天泽的惨叫声当背景音,聊起天来,傅景生笑问江小鱼:“怎么想起叫护工进来帮忙?”
江小鱼飞给傅景生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她伸出自己白嫩嫩胖乎乎的肉肉手,说:“谁知道那小黄毛多久没洗澡了,我这么干净漂亮的手,你忍心我在那肚子上面滚来滚去。”
本来傅景生并不恶心的,可被江小鱼这么一形容,再看看李天泽那肚子,想着他的姑娘把手放在上面,傅景生眸色顿时一变。
江小鱼没注意,继续道:“再说,用蛋滚肚子这是力气活,有人可以干,我为什么要出这个力,你说是吧?”
傅景生眼角眉梢均爬上笑容,捏了捏江小鱼脸蛋:“对,你说什么都对。”
江小鱼嘿嘿的笑,笑着笑着那目光就不由自主往傅景生腿上放。
“看什么?”
“看美腿。”
“……”
傅景生待要说什么,江小鱼复又抬起头:“傅景生,今晚给我看看你的腿呗。”
傅景生瞳孔微缩,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俯身凑向江小鱼耳边:“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当然啦。”江小鱼莫名其妙,“不是看下你的腿嘛,怎么,不给看?”又不是没看过。
傅景生笑了。
笑得非常有深意,可惜此刻的江小鱼一门心思沉浸在可以看男神大长腿并且还可以摸摸的美好想象中,压根就没看到男神那一脸危险的笑。
——在江小鱼心中,她男人对于忍这个字修炼的可谓到了柳下惠的地步,他说了在她毕业之前都不会动她,这么久来,擦枪走火的次数也不少,每次傅景生都放过了她。
她想的是晚上的时候如果挑起男人的火,大不了就像往常那样用特殊的方法帮她男人。
然而——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提出看男人腿的话时,代表的是,女人想睡了他。
恰好,这句话傅景生前不久正好到过。
两人在窗边你浓我浓,李天泽在床病上哭天喊地,护工一头是汗的继续滚着鸡蛋,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护工停下动作,她还没说话呢,江小鱼就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鸡蛋。
那颗在护工手中已经滚烫的能冒烟的鸡蛋,到了江小鱼手里,犹如一颗普通的没有任何异样的鸡蛋。
护工手通红,江小鱼将那瓶菜籽油倒了一点在护工手上:“涂满保持半个小时就好了。”
护工用油把手心涂满,半个小时洗净,手心果然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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