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
真桜深呼吸了一个来回,随后——
“——!!!离老子远点啊!!!!”突然被钻进被窝里的真桜抱了个满怀的爆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喉咙口了,“万一老太婆看见了老子岂不成变态了!!!给我回你自己的被窝里!!!!”
手臂穿过爆豪的腰腹揽住他的真桜紧紧地抱住他,似乎真桜的动作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隔着薄薄的衬衫,真桜都能感觉到他腰腹肌肉的紧绷。
他能够推开她的。
真桜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爆豪。
但事实是,十秒后的真桜仍然还能纹丝不动地紧抱着他,将脸颊靠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骤然上升的体温,以及若有若无的极速心跳声。
围绕在她周身的,是少年的气息。
完全陌生的温度和味道。
“小胜也很可靠呢。”
这个“也”字,用得让爆豪额头青筋跳动。
“……之前我就想说了。”
爆豪稍稍撑起身体,顺势将靠在他身上的真桜掀翻,半撑着身体垂头看笼罩在他阴影之下的少女,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的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胸前,一路痒到心尖。
“你到底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嗯?”
他的尾音分明是有些不悦的,但压低的声音却在黑暗中带着异样的诱惑。
“……可恶。”
要是早一点找到她就好了。
据说是联谊结束之后去了咖啡店坐坐,却没想到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欧尔麦特的声音传来:“刚刚13号老师说你一处理完现场的事就又找不到人影了,他可没有应付媒体的经验啊……”
相泽的拳头缓缓垂下,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什么异样。
“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熟人?”
“嗯。”相泽消太不欲多说,“媒体那边就交给你了……”
正说到这里,那边医生从病房里伸出头问:“……是月岛真桜的家属吗?”
相泽应了一声。
欧尔麦特只听到了月岛真桜这个名字,正疑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相泽切断。
而被医生叫去的相泽消太再一次地跟医生解释:
“……我是她以前的老师,暂时还没有联系上她的家人,如果有什么费用的话交给我付就行了……”
医生却面露难色:“但是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会诊完毕就会尽快安排手术的,所以还是请尽快联系家属来签字吧。”
说完,医生便巡查下一个病房去了。
真桜工作的事务所那边并没有她家属的联络方式,她自己的手机里,也并没有存父母的电话……与其说没有存父母的电话,不如说她手机里就只有相泽消太一个人的号码。
这也是为什么一结束工作,相泽就接到电话赶来的缘故。
好在雄英的档案里有她监护人的联系方式,拜托在校的老师后,姑且算是通知了她的母亲赶来。
相泽消太隔着窗看着躺在病床上尚未从麻醉中苏醒的少女,面上虽是一如既往的无表情,但眼神却十分复杂。
他正犹豫是站在这里等还是进去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叩地声急匆匆地逼近,相泽刚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就见身边闪过一个带着墨镜的时髦女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该不会是真桜的母亲吧。
时髦女人并不只是一个人进去的,她身后还跟着这家医院排的上号的外科专家,乌泱泱近十人左右,挤在狭小的病房里。
“……截肢是什么意思!!???别开玩笑了!!!我的女儿怎么能成个残废??”
女人的音色原本清亮,但她尖锐冷漠的语气却如高雅乐器的不和谐音符一般,声带拉扯出极其刺耳的语句,令听者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不管花多少钱,都务必把她的腿治好!”
与她拔高的声线形成对比的是沉默的医生。
女人不满地拧起精心雕琢的眉毛:“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说话啊!”
年轻些的医生硬着头皮开口:“……虽然只是做了初步处理……但月岛小姐的腿伤成这样……没有能治好的前例……”
门口的相泽听到了少女微弱的声音。
“……母……亲?”
医生们又乌泱泱地离开了病房,跨出门口,有医生不屑地嘟囔了一句:“还以为是以前的那个雪代家大小姐吗……”
如果稍微关注一下金融板块的新闻,就不难知道有关雪代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