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秦月的惊慌恐惧以及无措都表现了出来。
“我没有,建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你是故意拿被子蒙在我头上的,我那时候虽然说喝醉了,可也没有到不记事的地步,你拿被子蒙住我,还使劲的按了两下,我喝了酒浑身没力气,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让你回心转意。”
秦依表演完了刘建国和秦月,又演出了过来帮忙的村里人的各色形态。
她靠在墙上,做着无实物模仿,表演手里抓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闲话的农村妇女的样子:“咋的?敢情刘建国是叫秦月害死的呀?秦月可不得了啊,真能狠得下心,回头跟俺家那口子说说,俺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爱骂两句,可比比秦月,俺可是比观音菩萨都慈悲呢。”
接着,秦依又演了农村汉子们那义愤填膺的样子。
还把好些人都拿了绳子准备捆住秦月送到公安局时的样子,以及他们说的话全都表演的很形象生动。
等到秦依表演完,秦桑还特别给力的鼓了鼓掌。
沈宜则是神色复杂道:“没想到秦月这么狠心啊,竟然敢杀人……刘建国还真是她杀的呢。”
她又转过头看秦桑:“小桑,你是咋看出来的?”
秦依一听这话,又眼发亮,十分八卦的靠着秦桑问:“大姐,你真神了,你竟然看出刘建国是叫秦月杀的了?”
秦桑笑着推开秦依:“我一进屋就看着秦月有点不对劲,而且……”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奶,你也知道我和刘建国算是一起长大的,刘建国好多习惯我都知道,他酒量其实是挺好的,而且喝醉了也不胡来,就算是喝再多酒,也不会神智不清,更不会做出用被子蒙住头的事情。”
沈宜开始回想。
她想了好久,也想到了刘建国平时的一些习惯,不由的点头:“你说的对,刘建国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秦桑低头剥花生,一边剥一边道:“而且我还听说前段时间秦月想要读书参加高考,只是她买的书都叫刘建国给撒了,刘建国说啥都不让她报名,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刘建国死的不对劲,秦月的神色也不对劲,就想是不是因为刘建国不让秦月高考,秦月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就杀了刘建国呢。”
秦依听到这里神色也严肃起来。
她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想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唉,真是太复杂了,这里头的爱恨情仇,真是一言难尽啊。”
她做出这种小大人的样子,把秦桑和沈宜都逗乐了。
秦桑拍了她一下:“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尽瞎说,也别胡思乱想。”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秦雅从县城回来,就跟秦桑说公安局那边来了人,已经把秦月带走了。
秦桑也没太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和家人过好这个年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等到了腊月二十九中午,去外边玩了一圈的秦采回来跟秦桑说刘建国疯了。
秦桑愣了片刻,回头就跑厨房炒菜去了。
刘建国和秦月这两个人现在一个会被判刑,下半生很有可能呆在监狱里,一个精神开始不正常,或者在村子里做个疯疯颠颠不受人待见的闲汉,或者……因为没人照顾,有可能一场病或者一场严寒就要了性命。
总归,这两个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他们落到这样的地步,秦桑自认为她虽然推波助澜了,可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自己。
刘建国没担当,稍有不顺不会从自身找原因,而是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如果不是他太苛待秦月了,秦月也不会想要杀他。
而秦月这个人贪图小便宜,做事情不求正大光明,只想走捷径,最终落得害人害已。
这一切,都是各人选择罢了,可以说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