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强跟在张海天身边十年了，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商场上的人，一双眼睛就算不是火眼金睛也差不太多，他能够大致看得出来，这十五亿就是张余歌的底线，如果他再往上加，很有可能张余歌就撤了，这么一来这个局就白瞎了。

于是，经验丰富的元志强临场应变，修改了剧本。

“你老板真是好魄力。”元志强一脸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放弃的表情，冲着张余歌竖了竖大拇指，说道：“你赢了，十五亿，呵呵，要不是公司刚开了个大摊子，也不至于让你这么轻松的赢。”

“呼——”

张余歌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元先生你放弃了，还请离开，接下来我要跟凌董签约了，这涉及到商业机密，不方便外人在场！”

“凌董，告辞。”

元志强狠狠的瞪了张余歌一眼，跟凌雪菲打了声招呼之后，一抽椅子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元志强离开之后，张余歌收回了看向门口的目光，扭了扭脖子，说道：“凌董，可以签约了？”

别看张余歌现在一脸胜者的笑容，其实内心早已经在滴血，血渍拉忽的。

凌雪菲深深的看了张余歌一眼，肩膀一塌，仿佛心气儿泄了一样，一脸的失落，拿起桌上的座机，熟练的按了几个数字之后，说道：“安安，打印股权转让书吧。”

说完话凌雪菲就重重的把话筒拍在了座机上，将失落失败失意这些负面情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大局已定，张余歌不再手链，身体靠到转椅靠背上，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晃着43码的大皮鞋得意洋洋的说道：“凌董，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凌董，我叫你凌小姐好了。凌小姐，不得不说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放心吧，我会跟老板建议，留你在公司担任总经理，不用感谢我，大家老朋友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到时候大家就是同时，我们还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

张余歌在那儿喋喋不休，凌雪菲一直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安亚楠拿着打印好的股权转让书走进办公室，没有看张余歌，直接走到凌雪菲身边，把股权转让书递给了她。

凌雪菲接过股权转让书，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眶微红，紧咬银牙，握着笔的手抓的很紧，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大而泛白了。

张余歌也没有催，就那么面带笑意的看着。

半晌后，凌雪菲一股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股权转让书推给张余歌，自己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张余歌拿过股权转让书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十五亿的支票推给了凌雪菲：“哈哈，凌小姐，这支票你收好。”

凌雪菲接过支票看了眼没问题之后，抬头看着张余歌就笑了。

看到凌雪菲的笑，张余歌内心咯噔一下，右眼皮一跳，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