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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二爷，这人谁啊？你见过么？”

家里一台车，显然是不够使的，拓拔野驱车来接，入了城，一众弟子住进了秦韵的宅子，胡图、余薇、蒲若男以及道姑青璇则是住在了胡图的宅子里。

大厅内，拓拔野翻看着新闻，看了几条热搜的内容。

“什么玩意？”

“XXX复出，被封期间做慈善，亲自前往山村发放慈善物资。”

胡图给拓拔野推了杯茶，“又是慈善洗白，山村人民都成专用挡箭牌，清洁剂了。什么货色都整这一出，早就玩烂了梗，或许之前是有那么几个是真的怀揣着善意而行，但当一些事情真的成了一种套路的时候就有些让人恶心了。”

拓拔野关上手机，“的确如此，我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好，可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又或者是更准确的方式，二爷你考虑过慈善这个事情么？”

“取决于胸襟与气度，为人处世，所处的位置决定一切，看待问题的方式决定你所选择的办法，古人早就给了我们答案，只是更多的人把他忘记了。”

拓拔野来了兴致，凑上前来，“什么办法？”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很明显的道理，为何贫穷？为何贫困？抓不住根源治不了问题，慈善不是给点钱，给点物资就解决了的事情，非长久之计，与我们自己而言，一次两次的行善，给予，或许自己还可以做到。”

“但多了呢？凭什么我自己辛辛苦苦赚钱，要给一群人不劳而获？凭什么要我养活别人？物资用旧了，金钱用完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甚至可能让一小部分人养成了“嗷嗷待哺”的秉性，让他们有事可做，有钱可赚才是真正的大善。”

“于长远而谈，修建希望学校是大计，修路是大计，开发适合当地的经济发展之路更是根本之计。如果可以，谁愿意背井离乡？谁愿意往大城市里挤还要收人白眼，听别人骂几句外地人？”

“二爷，过激了，但确属事实。可并非所有的地方都能够有发展之路。”

胡图笑了笑，“有，有土地，有山水，自有发展之路，华国是一个农耕意识深种的国度，有销路，有组织，自然能够运作起来。当然这些不外乎就是理想状态，总归会有各式各样的阻碍。不该是我们讨论的事情，你我所能想到的，别人或许早就想到了，也正在有条不紊的实施，缓慢的实践之中。”

“那又该如何定义为善？”

“无为而为是善！非指实际，而是心态，没有目的的善意才是真正的纯正善意，就如同你在路边看到一个饥饿的流浪汉，心下所怜，将你手中的面包给了他，这就是善。”

“这很简单嘛！”拓拔野一愣。

胡图撇了撇嘴，“很简单么？不，一点都不简单，无为而为又岂是那么简单，你若是行善事，除了心中那一丝怜，你还会想什么？”

“行善对自己好？反正我是这样，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或许能积德也不一定。”

“这不就是问题了么？你不就是带着目的了么？倘若你有一天能够真正做到无为而为，不带目的，纯粹的善意，才是真正的善，像你这样，带着目的的善意，没说不好，总归是善，只是想要做到纯正的额善，很难，并不如你所想那般简单。”

“至于新闻所说，若真是为了洗白，那整件事情与其说善，不如说是一场交易，绑架了普罗大众心中的善而进行的一场交易。”

蒲若男从楼上走了下来，“别的不说，胡图这个比喻我很赞同。在一定程度上践踏了别人的自尊不说，更助长了一些歪风邪气，倒不如不行此举，令人作呕。”

胡图给蒲若男让了位置，“善于不善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玄乎，举头三尺有神明有没有神明我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有神明，到了神明这个层次，或许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于整个世界而言，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即便是世界没有了人类，或许千万年后，又会出现新的物种，自然演化而来，与大势大局而言，没有任何差别。”

“一眼清泉中，你会注意此刻你脚下流过的这片水流中里面微生物之间的差别与好坏么？”

“若真有神明，那也定是大世界意志所聚，人类的发展史在他们冗长的生命中，可能就跟我们看到眼前一段水流流过一般的快速，不足轻重。”

“以神明的眼界观世，以自我的意志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