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买卖,她可不干。
不过这样一来,她也得罪白兴一家了。
她不由踟蹰起来。
在李家村生活,要是看着白兴的脸色过日子,那日子也是难熬。
好在她志向不在这小小的山村,起码她在李汝舟那里还有口饭吃。
实在不行,到时候带着穆寡妇投奔李汝舟得了。
她没把陆瑛放在计划里,实在是她不知道陆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陆瑛见她默默沉思,忙安慰她,“你也不用怕,白兴一时半会儿不会怎么着我们。他不还有女儿捏在我们手心里吗?”
若是莲花出了事儿,被他们抓住把柄,到时候白兴就不敢嚣张了。
虽然林风可恨,但莲花下了一次毒手还贼心不死,这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两个人在山上忙活到晌午,才下得山来。
采薇头上已经戴了一顶陆瑛亲手编的草帽,是用狗尾巴草编的,上边插着蒲公英、紫花地丁、苦地丁的花儿,倒也给采薇那张并不出彩的脸添了几分妩媚。
少女本就是豆蔻年华,是一个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候,采薇虽然还没瘦到理想的程度,但比刚一穿来确实瘦了不少,那脸儿上的五官明朗起来,下巴也尖了,再加上她生了一头浓密的乌发,戴着这草帽,着实明媚了许多。
陆瑛一路走一路看,好几次都差点儿滑到,气得采薇哭笑不得。
到了家里,采薇赶紧熬好药,就同陆瑛一起端给林风娘。
莲花没有在那儿,不知跑哪儿去了。
给林大娘灌了药,她和陆瑛又把林风翻过来,给他扎了针。
陆瑛看着死猪一样沉睡的林风,小声问,“这个人,能醒来吗?”
“看造化吧。”采薇叹口气,“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莲花拿银子给他娘治病呢?
“他娘呢?”陆瑛指指林大娘,又问。
“今晚上差不多。”采薇别有深意地冲陆瑛笑了笑,收了碗。
两个人出了篱笆院,采薇方对陆瑛咬耳朵,“今晚就有劳你了。”
“嗯,你放心。”陆瑛也对着她悄悄咬耳朵。
两个人几乎是脸贴脸,彼此的呼吸都清晰感觉得到。
陆瑛心里忽然爬上一抹异样,采薇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比起其他女子的脂粉香,不知好闻多少倍。
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有些迷恋这样的淡香。
天黑了,采薇收拾了碗筷,就到院子里做瑜伽。陆瑛则在偏屋里闭目养神。
白天他已经邀了李大魁和几个给采薇家盖屋子的壮劳力,说是晚间到林风家,怕是林风不行了,要给他装殓。
乡村里的习俗,人死了不能过夜。林风家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林大娘又病倒,也只能靠着几个紧邻了。
几个壮劳力这几日从采薇那里赚了不少铜板,陆瑛又是她家未来的倒插门女婿,谁不巴结?
当即都答应着,约了时辰。
采薇练完瑜伽,烧水洗了澡,又给陆瑛留了些,这才悄声又嘱咐了他几句,自去和穆寡妇睡觉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