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坝,你来我家干啥?”
李柱子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凑到许雅欣身边,蹲在旁边指了指许雅欣身上的银针:“许雅欣,我出去看看啊,这些银针千万不能动,等我回来,知道不?”
许雅欣点了点头,看了李柱子一眼,小脸儿更加通红。
李柱子跑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悄悄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儿。
外面的客厅里坐着几道身影,其中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腆着一个大肚子,大哧哧的靠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手指上带着四五个巨大的金戒指,厚厚的大嘴唇子凸起来,一双大眼睛就好像是牛眼珠子一样,咧开嘴看着许宏发。
而在男子的旁边,坐着两道身影,李柱子瞄了一眼,眼珠子也亮了起来,笑嘻嘻咧开嘴,蹲在地上:“嘿嘿,原来是史春财和史大汉爷俩儿啊,他们两个也跑到靠山屯来了?有意思,有意思!“
史大汉和史春财大哧哧的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的李柱子,仰着头正得意的坐在林王坝两侧。
“林王坝,我们之间没啥好谈的,之前的事儿都处理完了,咱俩之间互不相欠,你还想咋地?”许宏发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严肃的盯着林王坝。
林王坝吐出一口烟来,仰头咧开嘴,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歪头看了许宏发一眼:“许老哥,你这话说的就错了,咱们俩可是一个村儿的,你说我咋能找你麻烦呢是不是?再说了,你可是咱们靠山屯的首富,惹谁,我也不敢惹你啊!”
许宏发冷哼一声,伸手端起旁边的茶水来:“是嘛?我倒是没觉得,我反倒是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呢!”
林王坝大笑一声,站起身来,将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一下:“许老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可是特意过来帮你的,我听说你家的矿塌方了是不是?”
许宏发眼珠子一立,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小时,林王坝这就知道了?
就算是靠山屯不大,消息都藏不住,但是这么快林王坝就知道了,这事儿听起来就可疑!
许宏发腾地站起身来,眼珠子盯着林王坝:“林王坝,这事儿你咋知道的?我告诉你,我们后山的事儿我正在查,我怀疑是有人对我们矿下手,这事儿我还没查清楚呢!”
林王坝吧唧两下嘴,挥了挥手,转身大哧哧的坐在沙发上:“还查啥?我和你说,许老哥,你认识这两位不?他们可是大山村的首富,史大汉和史春财,当然了,和许老哥你是比不了了,但是这个史春财可是地质勘探的专家,这里面的事儿他都清楚,他都说了,就你们家的这个矿,肯定会出问题,你看,这不是就出现了?塌方了,得亏里面没有人,不然这事儿不就大了吗?”
许宏发气的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盯着史春财和史大汉,用力点了点头,手指头微微哆嗦着:“行啊,你们两个现在去找林王坝当客去了是不是?“
“哎呀,许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史大汉笑眯眯站起身来,看着许宏发,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许老哥,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这山都已经不行了,现在塌方,以后肯定还出事儿,林哥过来也是帮忙的!”
“就是,许老哥,你只要把山卖给我,啥事儿你都不用操心了,你就说个价就行!”林王坝得意的咧开嘴,上前一步,伸手掏出一根烟来,微微低着头,眼角斜上方瞄着许宏发,咧开一边嘴:“不然的话,许老哥,你说谁知道接下来你的山还会不会出事儿?”
许宏发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后槽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伸手指着林王坝:“好你个林王坝,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和你有关,你说,我家的山是不是你找人弄得?”
林王坝双眼圆睁,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许宏发:“哎,许老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这话得有证据,不然的话,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
“对呀,许老哥,没有证据,你可不要在这里瞎说,这事儿传出去你也不好听是不是?我们现在可都是来帮你来了,只要你把山卖了,啥事儿没有,何乐而不为是不是?”史大汉上前一步,笑眯眯的咧开嘴,伸手拍了拍许宏发的肩膀。
许宏发气的浑身都在哆嗦,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扫视几个人一眼:“那意思,你们是志在必得,肯定想要我的山了是不是?”
“这话说的,许老哥,我们这是在帮你,你想想,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要是出了三长两短,许雅欣咋办?一个哑巴....哎呦,对不起,许老哥,说错话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出去能干啥?你要为后代想一想啊!”林王坝得意的嗤笑一声,伸手拿出一根烟吧唧两下。
许宏发拳头握的嘎巴嘎巴直响,下嘴唇微微哆嗦着,用力点了点头:“行,今天我认栽了,山,我卖给你们,三百万,一分钱不能少!”
“三百万!?”林王坝挑了挑眉毛,刚想要说话,史大汉上前一把拽住林王坝,轻轻点了点头。
林王坝看了史大汉一眼,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拍了一下大腿:“行,三百万就三百万,老子答应你了,这事儿,成交!”
“哎呀,谁呀,大吵大闹的,不知道我在屋里正算命呢,许叔儿啊,你家今天运势就挺好,有外财啊,还不是小数目啊!”
突然,一道优哉游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李柱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伸手掐着手指,晃悠着脑袋念叨起来。
“李柱子!你小子咋又在这儿呢?咋到啥地方都能见着你呢!?”史春财在后面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李柱子就大喊起来。
李柱子眨巴两下眼睛,笑嘻嘻咧开嘴,往前面跑了两步,拄在沙发上:“哎呀,原来是死蠢材啊,妈呀,这你家啊?我来不来管你啥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