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玖有苦说不出，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两个头磕的有些不明不白，十有八九是对面的帝拂衣捣的鬼，但她此时又不能点破他，只得起身，正要扯一个理由出来搪塞过去，帝拂衣也已起身，他容色淡淡，瞥了龙司夜一眼：“龙宗主，左天师大人乃是脚下失滑而已，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做什么？”

龙司夜眸中划过一抹痛楚：“惜玖……”

帝拂衣微微向他点了点头，所用的依旧是顾惜玖的腔调：“龙宗主，请先就坐罢，待会惜玖还要向你奉茶的。”

龙司夜呆了片刻，默默转身重新去就坐了。

顾惜玖心中愤怒：“帝拂衣，你别借着我的壳子做伤害他的事！”

帝拂衣瞧了她一眼道：“那任他斥责你？”

顾惜玖皱眉：“他明明斥责的是你！”

“但现在占着我那壳子的是你。”

“那又如何？他斥责本也有理，刚才让我跪倒两次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顾惜玖直接问。

帝拂衣沉默片刻：“是。”

“为什么？”

“这一场及笄之礼本来就是为你预备的，真正该在此刻祭拜天地的是你，我们互换了壳子可以骗骗众人，但不可欺瞒天地，所以你这正主儿还是该拜上一拜的。”帝拂衣的理由冠冕堂皇。

顾惜玖：“……”是这样吗？为什么她总感觉是帝拂衣拐了她拜天地的说？

或许是她多疑了。

这是这场及笄礼上的小插曲，小插曲过后，后面的一些流程倒也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