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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和你一样，什么都记得。记得自己是有多傻，在你身上浪费了七百年，赔掉了一切！不光要被上一世的记忆恶心着，现在还要被你掳来羞辱！倾漠尘，曾经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我巴不得现在就杀死你！”

说着，她就诡异地笑了：“你不是让我选么？重活一世就这么死了，我确实不甘心，但比起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话音落下，她竟然就准备元神自爆！她若是再死一次，倾漠尘没有丝毫把握能让她复活！

好在，在察觉到她意图的时候，倾漠尘就拦住了她。江水烟意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身前的结界破了，疲惫的她，被倾漠尘抱在了怀中。

江水烟用力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是没用，她不是他的对手。

还能讲话，她就愤恨地看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吞噬他的血肉：“怎么不让我死了？倾漠尘，你强迫我和你在一起，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倾漠尘是不解的：“你恨我。”

“怎么，不恨你，你还想让我爱你不成？”

倾漠尘淡淡地摇头，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江水烟，就怕她再寻短见。

他的心跳，一直都是很沉稳的，只有在遇到江水烟的时候，才会有起伏波澜。那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死。”

江水烟气急：“我的死活你还插手，仙尊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倾漠尘不想看到江水烟这个模样，也不想听她这般和自己讲话。他想到上一世，江水烟总是温温柔柔的，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和奉献。

现在他隐约明了了，曾经的日子，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