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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之后，牢房显得特别的幽静，炭沫在火炉中焚烧的“滋滋”声听起来格外地刺耳。

君似陌虽然看不见，但静悄悄的牢房再加上身边的人，也给了他无形的压迫感。即使这样，他却很怕打破这满室的寂静，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呼吸，渐渐紊乱。

“君似陌，你让我，很失望。”没有丝毫的波澜，是陈述事实一般的平静。却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掀起了巨浪。

“子衿……你……”失望？为何失望？难道，君子矜也对他期望过什么吗？还是仅仅因为白钰的药而让他失望？

“君似陌，我应该早点就发现问题的，在你跟你师父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呵，亏我之后还傻傻地想要给你一点点回报……真是傻呵……”

从未有过的无力的语气像是一把利刃插在君似陌心上，他就算是看不见，也能想象着眼前的男人是有如何地伤心与悔恨……

只是因为求得了白钰的药，他就给了自己永远都在他身上追逐不到的温柔和体贴……

果然，白钰就是他的一切啊……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着，“我当时只是……”说到一半，君似陌又闭上了嘴，微肿的眼睑，也无力地阖上。

只是什么？他要告诉君子矜吗？告诉他白钰的药是他用眼睛换来的？告诉他当时只是要履行师父的规矩？

可是，君子矜是不会信他的。在他心底里，他君似陌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信任。这样的话，说了，也只是白说，或许，还会更糟糕。

上次因为白钰而被君子矜厌恶讽刺的事他没有忘记，甚至，每一次君子矜嘲讽他羞辱他他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