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宇见状有些恼怒,正要呵斥玉一鸣,却见玉一鸣朝着他一笑,小声在他耳边说:“是夫人的电话。”
齐天宇一顿,眯眯眼说:“做得好。”
随后,他便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舒锦歌直截了当的说:“刘妈擅自做主让文大夫来看我,我觉得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我这个主母,你看着怎么办?”
齐天宇听了皱眉,语气却是不阴不阳:“你不是一直觉得她像你的亲奶奶么!”
舒锦歌一顿,沉默了片刻说:“我是觉得,但是她不是。”
齐天宇唇角上扬:“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一鸣现在就过去处理。”
说完,电话挂断,玉一鸣抹了一把脸,他真心不愿意单独去面对这个夫人,她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太锐利了。
“鱼儿没上钩,到是让她给掀翻了池水,一鸣,你说我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吗?”
玉一鸣聪明的说:“夫人这样子,到是让先生你省了不少的事情。”
看你荡漾的样子,肯定不会看着夫人自己面对的,尤其是和那个文致远,按照先生这霸道的脾气,能让文致远痛快才怪。
齐天宇眯眯眼,突然笑道:“一鸣,你说,咱们车上的对话我老婆是不是都知道了?”
玉一鸣一惊,坚决摇头“这不可能,车里没有任何监控,我每天都在查。”
说完,玉一鸣一顿,看向齐天宇,齐天宇笑笑:“她不可能傻到在我的身上放窃听器这种东西。”
随后,齐天宇的眼睛看向了玉一鸣。
玉一鸣浑身一僵,齐天宇不再看他,重新看向面前的懂事们,冷道:“没事,继续开会。”
说完,他对着玉一鸣说:“回去看看夫人,别让夫人受了委屈。”
玉一鸣快速离开了会议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迅速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浑身上下的检查,愣是没找着什么东西。
他不由挠挠脑袋,随后一僵,在梳的一丝不苟,打着定型胶的头发上拽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怎么办到的?从和夫人见面开始,他都没有接触过夫人,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别人?可是绝不可能。
他跟了齐天宇十年,这十年里多少人想要在他身上下工夫,无不被他给化解掉,而今,却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这人,一定是舒锦歌。
想到此,玉一鸣整个人靠在门框上,突然笑笑。
先生怕夫人受委屈,可这样的夫人会受委屈吗?估计今天倒霉的只能是文致远吧!
舒锦歌打完电话,就下楼,然后端坐在餐桌上优雅的吃着午餐,小言在旁边陪着吃。
而刘妈则是站在旁边,有些胆怯的看着舒锦歌。
刘妈百思不解,为什么舒锦歌自从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依赖她了,还这样对她不满,大吼大叫,这让长期在这里如同老祖宗一样存在的刘妈心头倍感不舒服,真想直接甩剂子不干了。
可是,要真的不干了,去别家哪里会有这里舒服?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和她一张桌子吃饭?
流满贪婪的想着,一定是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说了她什么坏话,不然,舒锦歌绝不会和她生分。
想着,她看向小言的目光就变得不善,高的小言吃饭都觉得自己的寒毛立着。
不多时,门铃响了,刘妈不用舒锦歌吩咐就去开门,舒锦歌冷笑,看向门口正走进来的文致远。
刘妈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和文致远小声的说了几句,文致远点点头,便对上了舒锦歌似笑非笑的眼神。
猛地,文致远有一种看不透舒锦歌的感觉。
以前舒锦歌一看就透,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单纯女孩,可是现在,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神秘,似乎还有嘲讽。
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似乎是他的错觉,眼前还是那个单纯的不得了的小女孩。
“文大夫,你真的来了啊?刘妈和我说我还不相信,您怎么可以过来呢?”
文致远微微一笑:“没什么,正好顺路,所以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
舒锦歌心头翻白眼,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还亲眼看见的,这会儿借口是不是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