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千年的记忆，十个呼吸之中，被秦洛看尽。

再抬头，眼中已是溢满了岁月的沧桑，他上一世与这一世加起来千年悠久，地球人谁人能体会到他的心境，沧海桑田，天荒地老，不过弹指间，与岁月为伍，天地为伴，才是真正的孤独寂寞，也才是长生大道真正的面目。

此刻再看这小女娃，倒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毕竟，彼此都是存活了千年的生灵，此生在地球能遇到，也算是极大的缘分了。

原本秦洛想要灭杀这器灵，然后以火蟒控制这玉葫芦法器，此刻却有些不忍了，先前郑广文虽说持有玉葫芦法器，却根本不懂操控，只能以精血献祭器灵来施法，看似付出不多，实则对于生机寿元的损伤极大。

但秦洛想要操控这法器，显然不难。

他拍了一下小女娃，对方便就猛然睁开了眼，胆颤的道：“仙人可满意了？”

“此后，你为我奴，可愿意？”

秦洛问道。

小女娃自然不乐意，但她能清楚感受到秦洛身上传来的磅礴力量，若是敢忤逆，岂不惹了这煞神，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

她只能佯装乖巧的点头，道：“愿意，能为仙人效劳，是我的福缘！此后一定听从仙人安排！”

“话是你说的，来日若背叛，我必让你在这世界消失，明白？”

秦洛说完，抬手在她小脑袋上一拍，顿时小女娃打个激灵，感觉某种力量被秦洛施加在了自己身上，以她千年的灵智，自然能猜出不是法咒就是各种凶残的法力种子，自己若是日后背叛，就要被这玩意灭杀了。

当下小女娃再不敢生出反念，样子更为乖巧了几分。

“明白，奴婢一定不敢！”

“你叫什么？”

“原来那老道称呼我为小荷，他说我的灵性乃是取自灵泉之中的一朵荷花。”

“那你以后，就继续叫小荷，为我守护这玉葫芦吧，若我来日恢复巅峰时期的修为，定不会亏待你，帮你塑造人身，逍遥天地，也非难事。”

秦洛说完，抬手一抓那葫芦便就落在了他掌心。

小荷兴奋点头，滴溜溜飞起，钻入了葫芦之内，以她的千年灵智，自然敏锐感知到了秦洛身份有些特殊，非此刻地球上的人类可比，既然已经成了奴婢，她也便愿意去相信秦洛的话，如此倒是有个盼头。

待她进入玉葫芦之后，秦洛念了一声缩！

玉葫芦转眼变作一寸大小，翠绿盎然，流光溢彩，被他用一根细小的绳子拴在了腰间，再用衣衫盖住，外人倒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