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母已经怀疑了,如果女儿不说,姑母自己查到了的话,女儿怕她会生气。”
“生气?她有什么可生气的,你是我和你爹的女儿,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不是你亲娘,又不是媒婆,有她什么事儿啊!”
“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姑母毕竟是娘娘。”
“行了,娘不就和你说说吗?难道你会把娘的这话捅到你姑母跟前吗?”
“自然是不会的。”
“那不就行了。你姑母听说了你和明宇的婚事之后,是怎么说的?”
被问起这个,上官月有些欲言又止,上官夫人嗤笑了一声,“不用问你我也知道,她肯定是不满意的是吧?她啊,从小就仗着自己容貌不俗,心气儿高得不行,不然当初也不会入宫为妃了。”
“娘。”
“你可别别她给哄骗了。这宫里啊,表面那是看着光鲜,其实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姑母现在之所以好,那是因为和她作对的人,那都被她给……吃了。”
“娘您放心,女儿心里有数的,明宇才是最适合女儿的。”
“你能明白就好。娘就怕你进了宫,就被你姑母给忽悠了。”
永和宫里,德妃越想上官月的话,就越生气,什么一心人不一心人的,这世上,有什么是比权势更重要的?月儿现在年轻,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但她在后宫经营多年,是十分清楚的。月儿不想悔婚,那么,就只能让夏家悔婚了。
几天之后,夏明月跟着同僚一块儿出去吃饭。这真的当了官之后,夏明宇才明白了他爹之前的难处,这想跟同僚大好关系吧,最好的方式不是一块儿为皇上尽心尽力办事儿,而是一块儿到外头吃吃喝喝。
吃饭,夏明宇是无所谓的。可大多数时候吧,这些同僚们说一块儿出去吃饭,那就都是幌子,说着是吃饭,大多数时候是喝酒,喝的还不是普通的酒,喝酒的地方也是不普通的。前头夏明宇是一直拒绝的,不论是他爹的教诲,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虽然是个男子,那也是要洁身自好的。
官家子弟容易出纨绔,往往都是打着风流倜傥的借口,做一些下流不堪的事儿。他爹教育他的时候,总是说起的,他朝中那些个同僚的儿子,表面看着一个个都学问满腹的,但为什么就是考不上进士呢?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支配了时间。平日里的时间都浪费在女人身上了,这圣人之言哪儿还有时间去研究呢?
于夏明宇来说,他既不想让他爹失望,也不愿意被月儿看轻。原来月儿都不肯搭理他,他尚且为她守身,就更不要说现在月儿早已同意了他的求亲,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和他开始相守一辈子了。
“若是纯吃饭的话,我可以去,要是去喝酒,还是去那种地方喝酒,我是不去的。”
“夏大人,夏公子,夏探花,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这么一把年纪了,连花楼的门都没有踏进去过,你脸红不脸红?”
“什么没有踏进去,你这么说还是抬举他了,按他这避如蛇蝎一样的态度,只怕是经过都不曾经过的。”
然而对此,夏明月并不以为耻。他洁身自好,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月儿负责。
“咱们呢,也没想带你去做什么坏事儿。就是想让你进去长长见识。说实话,你长到这把年纪了,摸过女子的小手吗?搂过她们的纤肩吗?掐过她们的小蛮腰吗?……”
那人还待继续说,夏明宇已经伸手让他打住,“非礼勿听。”
那人只看着他拼命摇头,“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娶了亲,你那娇滴滴的新娘子只怕要受大罪。”
“受大罪?为什么这么说?”夏明宇一听月儿可能要受什么大罪,他就很是紧张。
“想知道?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那你今天就跟着我们一块儿走。有些事儿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