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沉默了，他在考虑我说的话，他知道我现在的能力，所以他感觉到自己说话必须要谨慎一些。

“你曾经的记忆全部恢复了？”

“八九不离十，佛道分身大成之日便会完全恢复。”

“你发现了我在吸收你的能力？”

“差不多吧，不过那么点能力对我来说微不足道，但对你而言却是大有用处吧。”

聊着聊着这家伙又沉默了，这阵沉默持续了十多分钟。

“哎，没想到你觉醒的这么快，与其等着你恢复全部记忆来找我兴师问罪还不如把一切先告诉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老气横秋，像是一个看透一切的老人一样。真没想到，随便说一说还有意外收获。

“曾经的我是一位大能者的法器，也是这位大能者创造了我。当初你和这位大能者之间有仇恨，也就是仇深似海的那种，你的家族之人全部被他杀害，炼魂夺魄，无一幸存。”

在天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最深处的记忆告诉我他说的不是假话，因为他没必要说这种话故意得罪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负责炼化的法器就是你吧？”

虽然记不起这些事但杀害全家是大仇，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了不生气才怪。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法器，真的，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曾经存在的体系已经一去不复返，天珠既然可以落在我的手里，说明天他曾经的主人早已经身死道消。仇人已死，对付一个法器也没什么意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也得怼他，反正现在无聊的很，应该找点事做。

“身不由己？身为凶器，助纣为虐，莫非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再追究？”

“咳咳，你现在所在的世界常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现在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你，是不是应该…”

“那要看坦白的人犯得是什么罪，杀人犯就是坦白也只有死这一条路。”

“好吧，你要这么认为，我没办法，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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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还要和我闲扯一阵，没想到突然会说出这种话，弄得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人一珠都沉默了，沉默之余我感受到现在的他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应该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他不说我也懒得问，等到佛道分身大成，记忆全部恢复之时，一切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