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把母亲去世评为最绝望的事件。现在,她总会忽的冒出生无可恋的想法。
生命可贵,她应该珍惜……
人生短暂,她应该及时行乐。
不同给声音在耳边打架,她烦躁不已。
这种状态,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呆着吧。肖翎辰,她不敢再相信。
第二天醒来,楚然发觉手脚被牢牢禁锢。
身后贴着一具温暖的身体,伴随着沙哑含糊不清的嗓音,“还早,再睡会儿。”
肖翎辰,是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的?
楚然思考了半天,找不到答案,在热乎乎的被窝中陷入梦乡。
睡了一个回笼觉,楚然坐起身,看到身边坐在床上的肖翎辰,失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房间。”
“嗯……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去上班?”
“我翘班了。”
任Xing嚣张的肖翎辰,让楚然无语。
肖翎辰挑起楚然的下巴,眯起眼睛看刚刚睡醒暂时神志不清的女人,神色变幻万千,轻轻说:“嗨,你好。”
楚然眨了眨眼,逐渐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
他穿了米白色的睡袍,无名指上套着银白色戒指,修长的手指像挺拔的竹子,一截截指节泾渭分明。
“啊?”
肖翎辰松开手,“今天安子柏摆酒,请你吃饭。其实相当于赔罪。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帮你推掉。”
见他的朋友。
楚然想起那次出线杨倩轻,出线潘雨,恶意地问:“这次有什么意外,你可以直接说。”
肖翎辰挑眉,“你想要什么意外?”
女人喜欢惊喜。鲜花,钻戒,或者各种别出心裁的礼物。只要楚然暗示,他都能去准备。
楚然说:“你的潘雨,不会闻机而动吧?哦,对了,她还在片场当她的替身演员。说不定这场戏过后,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成为她的垫脚石。潘雨好手段。”
肖翎辰眼神闪了闪,半晌,“不会。”楚然很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就算有人想抢走她的劳动成果,他也不答应。
楚然把这句“不会”当做承诺。
他说饭局上不会出现让她不快的意外,她可以去见见。他的朋友,他见过安子柏之累的损友,见过小五一类的正太。她想知道他还会交哪种类型的朋友。
肖翎辰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楚然下床,拉开更衣柜,挑出小黑裙系列的衣服,走进换衣间。
片刻,肖翎辰听到里面压抑的声音。
为了让楚然恢复意识,楚然吃药打针,身材走样。之前因为穿宽大的家居服看不出来,现在穿紧身的裙子,身体的优劣势毕露无疑。
肖翎辰抬头,看看天上飘过朵朵白云,觉得这天和过往他看到的天空一样,又觉得世态沧桑,他无力应对。
楚然从换衣间出来,选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梳起马尾辫,脸上拍了一层粉,又恢复曾经光彩照人的模样。
肖翎辰看了她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会变成以前那个样子。我陪你。”
为了照顾楚然的打扮,肖翎辰在成为大老板后第一次尝试牛仔、运动风。
两人手拉手走在一起,忽视眼中的深沉,真的如校园中的学生。
过人行横道时,两人偶尔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楚然。”
“你傻呀!楚然嫁入豪门,对方肯定是个老头子。那个男的那么年轻,肯定不是肖大少。”
第一人说:“肖大少也很年轻好不好?”
“但肖大少肯定不会穿牛仔裤。而且还是廉价的的牛仔裤!”
楚然抿嘴轻笑。
肖翎辰跟着傻笑。
楚然问::“你的品味被人质疑,你高兴什么?”
肖翎辰答得很顺溜,“经验之谈:只有我出糗,你肯定乐的没变。所以特意让林楠楠安排了这条裤子。果然,压轴大戏还是让逗笑你了。”
楚然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你原来就挺好的。”
肖翎辰下巴贴在她额头上,“对象是你,怎么好都不够。所以,别离开我。”
楚然也有些茫然,“离开?”离开他,她能去哪里?她只是个演员,又没有撒豆成兵的神力。
肖翎辰很像得到糖豆豆的小孩,抓着楚然的手不放。
楚然任由他玩她的手指。
肖翎辰把她的手握住,然后再一根根掰开,继续握住,掰开……
楚然不忍,“你没带脑子出门?居然喜欢玩幼稚儿的游戏。”
肖翎辰神情很受伤,乖乖地放下她的手,又不停地张望,“你生病那段时间,让我玩的。玩手指还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