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殿内,新君把柳风让到一边的座椅上,自己也坐到一边,此时新君问道:“柳风,父皇殡天时可有什么交代?”
柳风摇摇头:“并没有。”
新君眉头皱了一下:“真没有?”
柳风点点头:“确实没有,当日臣赶到之时,先皇已经病重,与臣尚未说道几句话,便晕了过去,于是便没有话留下来了。”
“真的?那父皇和你说了什么?”
柳风疑惑,这新君到底想要问什么?于是仔细回想一下:“先皇交代臣好好的照顾轩儿,其他就没有了。”
新君还是不信:“那就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
柳风摇摇头:“没有。”
此时新君叹了口气:“父皇呀父皇,最疼爱的还是朕那九妹呀,朕这么多兄弟姐妹,唯独九妹最得宠爱了,可惜九妹顽劣,也没送父皇一程,估计是父皇此生最大的憾事吧。”
就在新君说话的时候,突然在宫殿的墙壁之后传来叮当一声,这是金属的声音,那声音极小,但却逃不过柳风的耳朵,柳风赶紧感应了一下,嚯,好家伙这一探知,顿时把柳风吓的一身冷汗,在墙壁后面藏着数百号人,而且气息都不弱,这一下柳风明白了,为何那内官害怕柳风不来。
这来了显然是要自己送死呀,但他想不通,这个新君为何要杀他,他做错了什么?可新君感叹之后,便转过身看了柳风一眼:“柳风,此时父皇殡天,但内忧外患,而你与朕是这种关系,那朕问你,你可否留下了为朕效力呀?”
柳风一听顿时明白了,这是试探呀,此时新君说这种话不早就表明了吗。留下了效力,留下了送死差不多,柳风自觉自己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吧,于是他赶紧起身,对着新君就说道:“陛下,臣有幸得到先皇封赏,但终归是个江湖人士,且无才学,确实无法为陛下分忧。”
新君一听皱着眉头:“柳风你这是何意?”
柳风赶紧单膝跪地:“陛下,此时轩儿不知所踪,还望陛下垂帘让臣去寻她,臣思量,轩儿虽不在宫廷但为父尽孝天经地义,臣最大的想法是寻回轩儿,随她去守三年皇陵,然后退隐江湖,还望陛下成全。”
“那怎么行?柳风你可是溟州州守,瀛洲上将军,还是父皇亲封的万户,朕怎可如此决断,这要是传扬出去,朕岂不是有不仁孝的骂名?”
“陛下,那就请许臣辞官。”说着柳风再次拜倒在地。
此时那皇帝再次把柳风拉起来,温和的说道:“柳风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朕离不开你的协助,而且父皇一向善于用人,既然父皇对你如此厚爱,想必你也是有大才之人,罢了罢了,你与朕其实是初次见面,要不你陪朕小酌几杯,最近朕的心中很是苦闷,更为父皇感到心痛。”说着他还有一副很是痛心的模样。
柳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起码他目前还没招出那些刀斧手,但是柳风的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句话没说好,那些刀斧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随着一个内官端着饭食走了进来,柳风却有一种预感,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他现在连多动一下都不敢,此时新君拿起酒壶亲自给柳风倒了一杯酒,柳风端起酒杯,丝毫没有多想就喝了下去,顿时一股火辣便沿着喉咙下去了,但这酒一下肚柳风便明白了。
彻底的明白了,最终这新君还是要杀他呀,这杯酒可不简单,里面有毒,而且是剧毒,由于柳风体质的问题,这毒对他基本上是没用的,但是毒性强烈与否他却是能感觉的到的,这杯酒若是一般人,那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柳风喝完酒,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差点落在地上,但柳风却苦苦的撑着,再次跪地:“陛下,臣身体突然不适,臣先告退。”
说着再也不管那新君说什么,就往外走,虽然这毒柳风很快就能解掉,但是解毒的过程还是有的,好在新君料定他死定了,所以也未拦他,而是远远的看着柳风越走越远,嘴角微微的上扬了。
出了皇宫,柳风长叹一口气,现在毒是解了,但是他的心情却非常的糟糕,没想到这个新君是一个容不下人的新君,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杀意却是这么浓,既然如此,柳风也只好与他再无瓜葛了,只是希望小公子不会糟他毒手,所以柳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藏在天启城的某处。可一天刚过,天启城却出现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