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年走后,老人也是轻声笑了起来,“这小子,虽然厉害了许多,不过本性还是没有变啊!”
“不过,这样挺好。”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弹着桌子,“这二十年来,那个梦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清楚,我现在都已经有些分不清我是梦,还是梦里的我是梦了。”
“不管是梦还是现实,我的一生算是圆满,而你的一生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吧!”一海闭上了眼睛,用茶盖轻轻敲着杯子,发出脆耳的旋律,开口轻轻唱道,“游侠某,名远传,而今江湖谈,仇者多,友两三,但逢敌手难。天地渺,意气满,踏歌至长安,灯影繁,酒正暖,满座均贪欢。众人酣,拂衣散,乌云然。唯此间江湖年少,偏爱纵横天下,恩仇趁年华轻剑快马,红尘未破也无甚牵挂,只恋生杀,醉里论道,醒时折花。”
唱着唱着,老迈的一海就好像是重新焕发了年华一般,站了起来,眼眸中散发着璀璨光华,“游侠某,名远传,而今江湖谈,仇者多,友两三,相逢皆恨晚。剑影翩,血光寒,似鬼亦似仙,说书人,应笑我,既疯也如癫,辩正邪,如明月,今圆别时缺,倒不如,一拍案入寒渊,传言道江湖年少,不谙世事繁华,是敌是友不妨一战罢,待何人何年有心与我,拭血论茶,梦里依旧,明月天涯……”
一曲罢,一海缓缓闭上眼睛,就那般坐在椅子上,仿佛从未醒来一般。
三日后,全国缟素,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新王在刚登基便是会做出这般让人感觉不吉利的举动,也没人知道这场葬礼是为了谁而举办的。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几天,新王一直在茶楼中度过,对着一把千疮百孔的剑念念叨叨,一直坚毅的如同山丘一般可靠的新王,在那几日,哭的像是个孩子。
霎那间,天下定格成一片白色,旋即破碎,与此同时,在仙神墓地之中的某处地方,一名白发青年的身上忽的涌出黑白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带着一阴一阳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白发青年的身上环绕。
“转轴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我轻吐出一口浊气,口中囔囔道。
梦里的一海分不清楚梦与现实,我又何尝分得清楚呢?这到底是我的世界,还是一海的一个梦呢?
疑惑未分,我的内心却是开始伴随着一海的心境开始圆满了起来。
梦里依旧,明月天涯!
那个世界的一海,依然走到了自己所能走到的最巅峰,而这个世界的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刚刚开始啊!
霎那间,我睁开的眼眸,原本漆黑的眸子,这一刻竟是化作了阴阳鱼,在我眼眶之中旋转着,这片小天地在这一刻,竟是仿佛被冻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