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淡声回答,“景王爷客气了,咱们友人一场,有需要之时,总不能袖手旁观。”
“王爷!”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一抹纤细的娇影蓦然出现,待她声落之时,人已经恭敬的单膝跪在景傲天面前,“一切正如王爷所料,那个商贩并不是真正的商人,在他离后边关之后,只是去了几个城镇悠转了一圈就回到宇燕国了,而且进了残王府。”
景傲天冷冷一哼,“莫有残对本王也真是耍够了心机了,一纸书信的事,他却让本王多转了一圈。”
“可是他究竟要干嘛啊?”柳云生表示不明,“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他若不想说就不会让那假商贩告诉我们去路,可是说他想告诉我们,他却用了迂回的方法,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安排的似的。”
“也许这正是大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此时,一直沉默在旁的当言说了一句。
闻言,众人都沉默了,安婷羽本来就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人,她在想什么,总是让人难以猜测,当言说的也许是理由,但又或者不是,更有可能,她就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残王府。
知道安蓉心是骗她的,梅子一肚子的怒火,从莫有残那里离开之后就冲进了安蓉心暂住的南天院。
“安蓉心,你给我出来。”
里头,听闻梅子无礼的声音,安蓉心阴狠的瞳眸闪过冷光,但表面,她却笑着走了出来,“梅子,怎么了?生那么大的火,谁惹你生气了?”
“哼!”梅子冷冷一哼,“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你那是活该,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你就是一个骗子。”
“梅子,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安蓉心暗地装傻,心头,她却忖,肯定是她与安婷羽的事让梅子知道了,但那么如此,梅子只是一个自以为正义的傻姑娘,很好骗,所以装傻肯定是正确的。
“你就装,继续装吧!但我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梅子,就算要判一个的刑,也得告诉他理由,你这没前没后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何不说出来好让我知道呢!”
“你真装上了是吧?那好,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你跟安大小姐的事,我已经从安大小姐那里听说了,也从我家王爷那里求证了,你根本就是一个狐/狸精,要抢人家的未婚夫不说,还狠毒的要辱杀死安大小姐,若不是安大小姐命大,早就死了两回了,而你不过是罪有应得,被龙焰国的太后丢进怡红院,可是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当初能逃到宇燕国,那也是人家安大小姐心慈,暗中放了你一马,可你倒好,倒打一耙。”
“他们真的那么说的吗?你相信?”突然,安蓉羽哭了起来,“他们一个长得美丽倾城,一个又是喜欢美丽女人的男人,姐姐说什么,残王爷肯定是相信,可你……梅子,你明明说过会保护我的,可是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安蓉心往旁边的假山上撞去,见状,梅子赶紧拉着她,“喂,你干嘛?要死也别死在残王府,晦气。”
“可是你不相信我,你们王爷早就被姐姐鬼迷心窍了,他当然会向着姐姐,可是我……谁向着我啊!”
“你……”梅子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狠着心说道:“总之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再相信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待安蓉心开口,梅子转身走了。
身后,安蓉心阴森暗笑,唇角冷冷的勾起讽嘲,不信?笨蛋!都写在脸上了,因为她的话梅子分明就动摇了,她还不信呢!愚蠢的女人。
清晨,阳光东起,寒露梢头滴,花儿在晨光里吐露芬芳,这天,安婷羽起了一个大早,然而才走出房门就发现门外的侍卫撤了,而此时,院外正坐着一个人。
看着此人,安婷羽懒眉轻挑,“不怕我逃走吗?”
莫有残轻声淡笑,“他们看不住你,你要走,早走了,你不走,自然有不走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就是让你留在残王府的绳索,既然有这条绳索在,本王何需再做无谓的事。”
“真是聪明!”安婷羽敷衍的对他竖起了大母指,但回头,她又突然对他伸出了小手。
莫有残盯着那只伸来的小手,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似乎看懂他的疑惑,安婷羽又道:“银子,一会我要出去,没有银子上街,万一看上什么东西,我哪有钱买啊?我可是身无分文的被你掳来的,所以你得负责本姑娘在此的开支。”
“敢问本王要银子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不过本王准了,你若一辈子待在残王府,本王负责你一辈子的开支。”莫有深邃的瞳眸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微微勾扬,淡然的语气轻快,听来心情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