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来度假的。
“如果每个入狱的人都能像你这般待遇,恐怕没有人希望自己走出去了。”安婷羽应景的说了一句。
龙飞狂自嘲一笑,“可不是,谁叫我是皇族子嗣,天牢就是为了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准备的,不过做给谁看呢!都打入大牢了,再好的环境它也不过是一座牢房。”
闻言,安婷羽并未表示什么。
皇族的身份总是高贵,为了不让天下人指责无情、手足相残,或者是冷血之类的,像这种天牢就有存在的必要,其实说穿了就是为了面子与里子。
然而就像龙飞狂说的,再奢华,它也不过是一座牢房。
“你想跟我说什么?”安婷羽没有再继续他的话题,而是直接的问道。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龙飞狂以问答问,修长的指尖挽起茶壶,优雅的为安婷羽倒了一杯茶。
那悠然自得的模样,那不紧不缓的姿态,仿佛他是坐在自己的家中招待客人似的。
安婷羽美丽的瞳眸微微眯起,一抹深沉的光芒在眼中闪烁,“我说龙飞狂,这里并没有别人,你用得着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吗?”
虽然她是有问题想要问他,但明明是他先开口叫她来的,那么有话想要‘说’的人不是应该是他吗?
龙飞狂优雅的品了一口茶,然后才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话想要问,所以才叫你来的,因为如果你不来的话,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闻言,安婷羽以为龙飞狂是在说他将要被问斩的事,所以他若死了,她心中的疑问就不会再知道,可是她却不知道,龙飞狂的话却有另一层意思。
“那么请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催眠傲天与我发生关系?以傲天的能力,你直接让他为你效力不是更好,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对于这一点,我真的很疑惑。”
安婷羽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就问出心底的疑问。
其实这个问题自从她知道景傲天被催眠之后她就一直悬在心中,但她就是想不明白龙飞狂的意思。
龙飞狂若想夺权篡位,他完全有更好更多的机会,但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最捷径的方式?
如此迂回,他究竟在想什么?
“说得也是,我好像应该更狠心的,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让我觉得没有成就感,而且……”
龙飞狂冷冷一笑,“看着高高在上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入困境,然后在绝望里徘徊,那不是更有意思?太后与皇帝都很宠着你,而你就是他们的软肋,当初我的目的不过是让你身败名裂,好让太后与皇帝心痛个半死,但结果,你这个笨蛋却变聪明了,而且对于自己的名誉一点都不在意,这也不打紧,因为事情好像变得更好玩了。”
“还有呢?你要说的应该不只是这些吧?”安婷心懒懒的挑眉。
龙飞狂轻轻抬眸,似乎有点意外的看着她,“为何觉得还有?我又应该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要我身败名裂有很多方式,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傲天,你的目的恐怕不只是让我娘与龙寻易伤心那么简单吧?”
龙飞狂呵呵的笑了,眼中有着赞赏,却也有些意味不明的冷冽,“安婷羽,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没错,我的目的的确不只是让他们伤心那么简单的,因为在我的计划里,你身败名裂之后,我就会让人告诉太后与皇帝,就说你的事是景傲天所为,可是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的景傲天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会抵死不认罪,一方是疼爱我的人,一方是毫不知情的人,那么到了最后,两者之间必然有纷争。”
安婷羽替他把话说完,说着又道:“你说过,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让你没有成就感,所以催眠傲天与我的事,那只是为了让他们反目成仇,你看着这水越搅越浑,你这变/态才会高兴,而且你要想夺位就得让我娘与龙寻易下台,而傲天是最佳的人选,因为他有这个能力,而皇室中,除了年幼的小皇子,就只有你这个皇叔,如果傲天把他们拉下来了,那么继承皇位的人就只能是你,因为小皇子根本就担不起重任,而且如此一来你也不会背上叛/逆的罪名,一石三鸟。”
真是狠毒的计谋,若是成功了,龙飞狂现在也不会天牢了,或者已经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龙位。
还好她的‘改变’让他觉得更有意思,她的‘不在乎’也打乱了他的计划,否则龙飞狂若照计划行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安大小姐,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龙飞狂直勾勾的看着她,目不转睛的,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安婷羽也不回避,反而更傲然的回视着他,“说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是阿猫阿狗都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