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却是误以为,夏金桂是在关心她‘受创’的情况。
然而夏金桂指的,却压根不是这个。
见她似有些懵懂的样子,身子往前压了压,又提醒道:“我是说避孕的汤药,那孙大人一心折辱姐姐,怕不会刻意……”
说着,夏金桂伸出根白玉似的指头,先是指向卫滢,然后缓缓的往后缩着。
这下卫滢终于明白了,那脸色却也愈发红烫。
别说,她之前还真就没想起这茬来,此时听夏金桂一提醒,顿觉浑身不得劲儿,尤其是小腹之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萌芽一般。
“哪种汤药……”
于是她急忙支吾着问:“你……你手上可有……”
“有是有的。”
夏金桂为难道:“可那药需要煎熬,又要趁热饮用——姐姐这里怕不怎么方便。”
“这却如何是好?!”
卫滢顿时慌了手脚,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可起到一半,又哎呦一声跌坐了回去。
“这个么……”
夏金桂也是一脸的慌张,心下却是暗暗冷笑,这年头的避孕药,虽不似后世那般泛滥,可也有热熬冷敷等数种类别。
只是卫滢一贯只爱抚琴习武,对这些事情向来并不关心,所以才不知有这些名堂。
而夏金桂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是刻意要看她的笑话,继而进一步操纵她的举动。
等卫滢慌张了许久,她这才吞吞吐吐的道:“其实也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卫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攥住夏金桂的腕子催问道:“妹妹快告诉我!”
“那等汤药,断然是拖延不得的,估计就算咱们再找到别的方子,也早就来不及了。”夏金桂说到了这里,飘了眼愈发惶恐的卫滢,这才继续道:“为今之计,怕也只有请姐姐先将养几日,再同王爷好生亲近亲近。”
“你!”
卫滢哪曾想到,她出的竟是这等损主意,当下甩开她的腕子,恼道:“我如今有愧于王爷,焉能再恬不知耻的去亲近他?”
“那姐姐若是怀上身孕,又该如何面对王爷?”夏金桂反问道:“我听说姐姐,已经数月没有和王爷亲近了。”
“这……”
卫滢顿时哑口无言,下意识的抚弄着小腹,愈发觉得里面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想到若是自己大了肚子,被水溶察觉出来的下场……
她一咬樱唇,迟疑道:“可我与他分居依旧,一时间我……我也不知该怎么与他和好。”
“这个好办!”
夏金桂就等着她这句话呢,立刻附耳道:“姐姐大可推说,卫哥哥的案子开审在即,心下实在不安的紧,去找王爷排解,然后……再顺势……不信不……”
卫滢听了这她这番细致到动作的谋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是羞愤悔恨,又是忐忑不安。
冷不防那夏金桂却忽然伸手,顺治她的腰间往下摸索起来。
卫滢急忙扣住她的腕子,嗔怒道:“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夏金桂好整以暇,从袖子里翻出个小瓷瓶来:“姐姐,如今可是片刻耽搁不得,且容帮你涂些药油,也免得赶不及在升堂问案之前与王爷和好。”
卫滢听了这话,愈发的羞窘起来,咬着贝齿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开了夏金桂的手腕,口中却蚊子的小声问道:“可曾……可曾关好房门?”
“姐姐放心,断没有谁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