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登时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陶家和骆家退亲,还有别的说法?
无视陶夫人骇人的脸色,骆笙笑眯眯取出那张陶夫人亲笔写下的字据,扬了扬手问人群:“还有帮忙瞧一瞧的吗?”
人群一阵激动。
居然还有一封信!
原来骆姑娘刚刚说还有机会是这么一回事儿!
最终一名中年男子脱颖而出,得到了读字据的机会。
为了不辜负这样的好运,中年男子声音贼大。
信读完了,众人看向陶少卿夫妇的眼神不断变化。
陶夫人羞愤欲绝,怒道:“骆姑娘,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的是陶府!退亲的是你家,又跑来找我大姐的还是你家,到现在连句道歉都无,还振振有词,咄咄逼人,这莫非就是贵府的家风?”
陶少卿按住陶夫人,冲骆笙拱手:“退亲后再去打扰令姐,确实是犬子不对,我向贵府赔个不是。”
骆笙皱眉:“陶少卿赔不是就嘴上说说?我可没感到多少诚意。”
“骆姑娘打算如何?”
骆笙笑笑:“陶少卿反问我,那我就更感受不到诚意了。”
陶少卿暗道一声女子难缠,忍痛道:“我这就命人备白银千两,聊表歉意。”
“一千两?”红豆惊呼出声,“这,这还不够在我们姑娘开的酒肆吃顿饱饭呢。”
“红豆。”骆笙嗔了小丫鬟一声,对陶少卿歉然一笑,“这丫鬟被我惯坏了,口无遮拦。一千两虽说少了点儿,但骆府看重的是道歉的诚意。”
陶少卿这个气啊。
那么多聘礼折了,对陶府来说已是伤筋动骨,这一千两可谓雪上加霜。
不过这么多人看热闹,越快了结越好。
很快用红匣子装着的银票就准备好了。
红豆撇着嘴接了:“这么点钱还值当拿个匣子装,啧啧……”
陶少卿忍下气,沉着脸道:“骆姑娘,我已代表陶府道了歉,现在能不能谈谈打伤犬子的事了?”
“这个没什么可谈的吧?”骆笙一脸不耐。
陶少卿冷冷道:“犬子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骆姑娘要他赔礼道歉也就是了,为何动手打人?犬子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骆姑娘如此妄为,可有把礼法放在眼中?”
骆樱暗藏担忧看向骆笙,心中满是自责。
若不是她私自出来见面,就没有这些事了。说来说去,这场祸事是她惹出来的。
骆笙叹口气:“陶少卿不愧是混迹官场的人,可比陶夫人会说话多了。不过有一点要说清楚,我们骆府的人可没有打令郎。”
陶夫人指着陶大公子的猪头脸,怒不可遏质问:“你们没有打人,我儿子为何成了这样?”
一道声音响起:“是我打的。”
无数人左右四顾,直到石燚主动走出来,才发现了这个一直被人海淹没的年轻人。
“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儿子?”
石燚一脸严肃:“我是开阳王近卫,主子教导过我们,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