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没开业开阳王手里的食盒哪来的?
老尚书一想就生气了,上前准备拍门。
没等拍门的手落下,门突然开了。
女掌柜拿着写好的告示走出来,见到立在门外的赵尚书忙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赵尚书指指里头。
以往酒肆大堂灯火通明,恍若白昼,今日够省蜡的。
“今日咱们酒肆不开业。”女掌柜利落把告示贴在了大门上。
赵尚书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歇业一天。
这一刻,赵尚书的心情就如那冻得硬邦邦的酒幌,忒难受了。
“明日会推出新菜,您请明日再来。”女掌柜福了福身子,笑得一脸热情。
不敢不热情,总觉得这位老尚书想把她才贴上的告示撕下来。
这可不行,东家的父亲出狱了,以她当了多年掌柜的经验来看,今晚定然客似云来。不贴个告示说明情况,门就要被拍坏了。
赵尚书板着脸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了起来:“今日不开业,那能外带么?”
女掌柜眨眨眼:“外带?什么外带?”
赵尚书狐疑打量女掌柜几眼,默默把开阳王有食盒的话咽了下去。
提出这个疑点,万一掌柜的说开阳王能外带,他不能,岂不是很没面子。
老尚书满心失望走了,路上遇到了老朋友钱尚书,遇到了带着孙子能享受半价的林祭酒,遇到了好些或熟悉或不熟的面孔。
赵尚书统统没有提酒肆不开业的事。
咳咳,大冷的天,多活动一下挺好的。
此时大都督府的饭厅里,香味已经勾得人垂涎欲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不,还有一人例外,便是骆晴。
在见到云动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开始不安:大哥为何没有来?
父亲出来后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连五哥都来了,大哥没有不来的道理。
然而这种场合问不出口,只能把疑惑憋在心里。
因为有心事,美味入口也变得索然无味。
骆大都督很快发现了骆晴的异样。
倒不是他对女儿家的心事多么敏锐,而是这么好吃的菜肴摆在面前居然不怎么动筷子,太反常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
“晴儿。”
听到骆大都督喊,骆晴心头一凛:“父亲叫女儿有什么事?”
“怎么没胃口?”
察觉数道目光投来,骆晴脸微红:“有些受凉,吃不下太多。”
“那让大夫来瞧瞧。”骆大都督叮嘱一句,见云动去夹鸭舌头,忙伸出筷子。
以前没看出来这小子胃口还挺大,话不多,就知道吃。
眼见骆大都督转移了注意力,骆晴悄悄松了口气,转而眼底浮现担忧。
骆樱看在眼里,暗暗叹息,想了想问:“父亲,大哥怎么没来吃饭?”
看二妹这个样子,要是不问个清楚大概连觉都睡不好,还是替二妹问问吧。
这话一出口,云动伸出去的筷子一顿。
骆大都督丝毫不受影响,顺势夹起鸭舌头吃下,这才语气随意道:“以后不必再叫平栗大哥,我没有他这个义子。”
骆晴脸色一白,筷子险些掉下来。
忐忑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压过了羞涩,让她忍不住问道:“父亲,大哥怎么了?”
骆大都督淡淡道:“一个一心往上爬的白眼狼,不配当你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