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的就不要讲了!那红水河西都是部落蛮人,又哪里有多少修士去那种地方?”
看主家表示怀疑,质疑自己的消息准确性,管家大急,诅咒发誓道:
“老爷不信?小的是亲耳所闻,断然不假,我与那杜氏远房外侄有旧,他亲口对我说的,他家十老爷,道号银翼道人的大修士,在外修道有成,这次怕是要寻冯家了结旧怨呢!”
“大修士?多大?有老爷我大么?不过他这道号倒是起的好,银翼,不错不错!老爷我道号铁翅,怎么感觉象是低了他一筹?“
管家干笑道:“嘿嘿,论修为当然是不如老爷您的,至于道号嘛,各有所长,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其实老爷有所不知,所谓银翼,不过是大家戏称而已,叫的久了,也就成了他的道号,这个杜家十郎,从小便有恶疾在身,那一张脸,便是鬼怪都要自愧不丑,所以才在脸上常年戴张银色面具,却不是他术法了得,真正凭本事挣的!”
银色面具?李绩心中一动,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在鹰扬山采气吐纳的修士,不过他脸上也不带异色,轻笑道: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不过却不尽不实,修士有所成后,别说相貌姿容,便是身体形状都能改变,又怎会常年戴那东西,不难受么?”
管家哑口,却不肯承认自己见识不够,“您说的是,不过那杜家十郎却一直戴着那捞什子不肯取下,也不知是何缘故,可能戴久了,摘不下来了?”
李绩也不理他的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只做无意道:“这人和冯家有隙?我可听说红水冯家是城中一等一的大家族,冯家族长更是红水第一金丹,这杜家郎何德何能,敢与之争锋?”
在流亡之地,境界的划分又归于古制,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真君,没有象青空主世界那样划的仔细,所以象红水城冯家族长这样的金丹,也有可能也是灵寂修为的。
管家看主人总算是来了兴致,便抖擞精神,十分的卖弄,
“主人有所不知,这杜氏百十年前也是红水城的大家族呢,只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败落了,当年杜家十子,有七人踏入修途,个个十分的了得,杜家十郎还不算其中最出色的,不过这些年下来,死的死,散的散,除了卧病在床的三郎,受伤功力大损的六郎,其他的都已凋零,
我听族中长者说,是一次探险之旅起的祸,当时杜家七兄弟都有参与,结果却死伤惨重,有说是冯家族长设的局,也有说杜家内乱反的水,焦点便在这杜家十郎身上,本以为其人数十年未现,已经客死他乡,却没想到最近又有人看到他,嘿嘿,红水城素来平静,这次怕是要因此人又起一番波澜了……”